“平身,今日都敞開吃,敞開喝,今天是北戎的大喜事,新帝登基,立儲,還迎來了北戎第一位外姓西院大王。”
“謝太上皇。”眾人感謝后,起身落座。
瓦利達身著玄色帝袍,下擺處用銀線繡著九十九只噬血狼頭。
胸前則是一個張著嘴滴著鮮血的銀色狼頭,很是霸氣。
外袍則是上好的雪狼皮毛所制,處處彰顯著貴氣與奢華。
“太上皇,陛下如今新皇登基,不僅后位空懸,便是后宮也無一人傍身,是否擇日選秀為妥?”
宰相走上前來,行禮后說道。
太上皇擺擺手,道:“這得看皇兒自己,哪有老子管兒子房里之事的。”
“宰相就這般迫不及待想要朕選秀?”瓦利達放下杯盞,神色平靜地看向年過六旬的宰相。
宰相面色有些尷尬,剛要說些什么,瓦利達再次道。
“朕方登基,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選秀之事容后再說,今日乃是慶功宴,宰相還是莫要如此掃興為好。”
宰相聽到這里,也是不敢繼續再多言了,連忙行禮后退回自己的位置上。
曲響舞起,很快大殿內便熱鬧起來。
大家推杯換盞,杯盞交錯,好不熱鬧。
“西院大王,沒想到您真的是我們北戎新晉的西院大王,昨日都是臣與小妹無禮,還望大王莫要責怪。”
額爾敦端著一杯盞酒來到余半夏跟前,同時過來的還有一個蒙著面的玄衣女子。
是那個祭祀,余半夏多看了對方兩眼,她與對方并無交集,來她這里敬酒做甚?
“西院大王,少將軍,臣是北戎祭司烏蘭,敬二位一杯。”
余半夏依舊坐在那里,把玩著手里的銀色虎符,嘴角微微揚起,不起身也不接酒。
鼓樂突然急促起來,場上的漂亮舞女們紛紛退場。
十二個帶著狼獸面具的舞者涌入大殿內,余半夏指尖輕叩案幾。
“西院大王,這是不給我兄長面子嗎?”其寶音也端著酒走來,孔雀翎耳墜晃出碎光。
余半夏抬頭看向她,輕笑著:“便是不給這個面子,又如何?”
“你!”其寶音氣急不已,昨日的侮辱仿若就在眼前,誰能想到這南晉女子竟當真是西院大王。
“西院大王,昨日是我們兄妹無理在先,請給我們一個請罪道歉的機會。”額爾敦拉住其寶音,笑著看向余半夏。
這邊動靜不小,坐在高臺的瓦利達自然看到了。
他對身邊的宮人使了個眼色,后者匆匆走到余半夏跟前:“西院大王,少將軍,可是發生什么事情了?”
“無事,無事。”額爾敦連忙出聲道。
宮人狐疑的看向他們,額爾敦連忙再次道:“是昨日我們在宮外不小心…得罪了西院大王,我們正在給大王道歉呢。”
“小王爺,您說的老奴會如實告知陛下知曉的。”宮人行禮后,對余半夏二人點點頭,隨后回到瓦利達身邊。
瓦利達聽聞,親自走下來,這邊的動靜驚動了其他人,紛紛好奇的看著,又不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