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婭莉也起身走到瓦利達身邊,若不是師父不讓她出聲,她能抽暴額爾敦三人的腦袋。
“半夏妹子,他們昨日冒犯了你?”瓦利達溫和的詢問道。
余半夏笑笑,道:“嗯。”
瓦利達的臉色瞬間變了:“額爾敦,莫要以為你是皇叔唯一的兒子,朕便不敢動你!”
“陛下,臣知錯了!”額爾敦腿一軟直接跪下去,手里的酒撒了一些出來。
不等瓦利達開口,額爾敦再次道:“陛下,昨日臣也是無心之過,一開始并不知道是西院大王,后來知道也離開了。”
“但當時是保持懷疑態度的,所以今天看到西院大王受封,這才相信,所以特地前來敬酒道歉。”
“嗯…倒是不蠢!”瓦利達冷哼一聲。
隨后看向余半夏,余半夏本以為他會要求自己喝下這杯酒。
“半夏妹子,若你不想喝便不喝,本身就是他的錯,不原諒才是對的。”
瓦利達的話讓余半夏忍不住笑出聲來,不過對方已經把戲臺子搭建好了,不接茬豈不是沒樂子了。
“我受了這份道歉了,酒已經喝完了,你們該走了吧?”余半夏喝下酒,還將杯盞倒過來。
額爾敦眼底閃過驚喜,隨后也給自己倒了一杯。
余半夏手指微動,嘴角微微勾起。
“酒已經喝下,你們可以離開了。”余半夏掃視其寶音和烏蘭。
烏蘭眼底浮現焦急之色,連忙出聲:“西院大王,您若不勝酒力,不若請少將軍代飲。”
宴平叔正在給余半夏剝蝦殼,聽到烏蘭這話,眉頭微挑。
他與余半夏對視一眼,隨后將剝好的蝦放在她面前的碗里。
很快有宮人送來熱水讓他凈手,慢條斯理地洗干凈手,擦干,這才示意烏蘭將杯盞放下。
烏蘭欣喜地放下杯盞,她彎腰之際,余半夏突然伸出手碰了碰她頭上的發飾。
“烏蘭祭司這銀蛇倒是精巧。”
烏蘭壓下心里的激動,與余半夏對視,笑著道:“多謝大王夸贊。”
“這是陛下去歲獵殺的白鹿血釀制而成,最是暖身了,原本是想請大王飲用的,但我們北戎的酒烈,這才提議讓少將軍代飲。”
“嗯,我的確不勝酒力,烏蘭祭司想得妥當。”余半夏慵懶地說著。
額爾敦一直盯著余半夏,等著藥效發揮。
宴平叔喝下桌上的酒,其寶音也走上前,放下一盞:“少將軍,您都喝下烏蘭祭司敬的了,也喝下本郡君的吧!”
其寶音盯著桌上的鎏金杯盞,不敢去看宴平叔的臉,深怕自己忍不住露出心中想法。
宴平叔依舊拿起喝下,隨后看向烏蘭和其寶音:“你們二位不是來敬酒的,不喝?”
烏蘭二人反應過來,其寶音連忙轉身從身后侍女手中接過鎏金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
烏蘭也順勢接過倒了一杯,剛喝下準備再敬一杯,余半夏卻是開口了:“聽聞北戎有三種至毒之物,烏蘭祭司頭上的小銀蛇便是其中之一吧?”
烏蘭臉色微變,故作慌亂地將酒壺打翻,灑在余半夏的裙擺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