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平叔不悅地瞪向烏蘭,余半夏也跟著起身:“無妨,正好有些熱,頭也有些暈,我出去走走。”
“我陪你一起,琉璃,你和玄風就留在殿內,若是等下北戎陛下找我們,再來尋我們。”
琉璃二人應聲,宴平叔走路也有些打晃。
額爾敦兄妹互視一眼,心里激動不已,也覺得殿內太熱了些,跟著就走了出去。
烏蘭也急忙放下東西,跟了出去。
瓦利達有些好奇,怎么一個個都往外跑?
阿婭莉跑去給他倒酒,在他耳邊耳語兩句,瓦利達臉色難看了幾分,卻還是忍住了。
他不悅的目光掃向底下正在與人推杯換盞的察干親王。
殿外,風雪越發的大了。
“嗯?”余半夏伸手接住雪花的瞬間,疑惑出聲。
“怎么了?”宴平叔輕聲詢問。
余半夏低聲道:“這雪竟蘊含怨念,不知如今的雪災是否與這個有關。”
“雪…帶有怨念?”宴平叔有些懵。
“嗯,聽過雪女傳說嗎?”余半夏微微側頭,看了眼身后的尾巴。
宴平叔搖頭,如實回答:“還真沒聽過。”
“死于冬日里的怨靈,帶著無盡怨念便會變成雪女,看來這北戎有人悲慘去世了啊。”
余半夏嘆息一聲,隨后帶著他進了一間偏殿之中。
門很快被關上,額爾敦兄妹倆跟進來,卻沒見著人,其寶音突然兩眼一翻,軟了下去。
額爾敦想去扶,跟著脖頸一疼,也昏死過去。
余半夏拍拍手,宴平叔將額爾敦丟上偏殿的大床,余半夏拎起其寶音:“先出去吧,那烏蘭要進來了。”
“好。”宴平叔點頭,跟著她先出了宮殿。
那烏蘭跟著就進了殿內,她腳下打晃,已經開始有些意識不清。
看到床上躺著一個男子,誤將額爾敦認作宴平叔,直接撲了下去。
沒多會兒,這殿內就響起曖昧之聲。
其寶音則被余半夏丟在另一個偏殿的床上,前腳他們剛離開,后腳其寶音就醒了過來。
跟著跌跌撞撞出了門,遇到了一個偷懶的北戎侍衛。
其寶音撲上去就啃,侍衛一想,還有這好事,秉持著不吃白不吃,扛著她回到偏殿。
余半夏二人卻是慢慢朝夜宴大殿走去。
剛到大殿門口,就遇到了太上皇身邊的一個老宮人。
“嬤嬤,我有點事想要請教你。”余半夏對那老宮人說道。
老宮人連忙行禮,隨后開口:“西院大王,您有事直接吩咐就行。”
“北戎可曾有過有關雪天的慘死的女子?”這話一出,老宮人面色驟變。
余半夏眉頭一挑,還真有啊。
老宮人也沒有隱瞞,示意余半夏到偏殿說話。
進了偏殿,老宮人緩緩說道。
北戎有一則傳說,便是關于雪天的,這些年來,每年冬日北戎都是最煎熬的。
只是今年最為嚴重,甚至南晉邊境都受到了影響。
今年的冬日比往日要寒冷許多,幾乎到了潑水成柱的地步。
北戎有一支古老的古調,每當暴雪壓塌氈帳,人們仿佛總能聽到冰層下傳來的玉鈴鐺的聲音,那是靈女塔娜臨死凍僵的腕骨碎裂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