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宮人說完,余半夏手中的其中一塊州牧令微微閃光。
將當初的一幕具象化在她腦海中浮現,余半夏親眼看到塔娜從孤寂到快樂,她是真心盼著和朝魯離開神山。
當初她雖然拿著匕首,可是她從未想過傷害對方。
她只是想要去跟他道別而已,可最終,朝魯卻是朝她舉起刀刃,刺穿了她的心臟。
這便是她深愛著的男人,他以為自己是來殺他的,所以……
多么可笑啊,她的命竟然不如十車鹽巴……
余半夏嘆息一聲,今年便是并蒂蓮再次盛開之日,看來她怕是不能回去過年了。
“快,快找陛下,這可如何是好,察干親王家的小王爺竟是…竟是和西院大王在一起了。”
“那,那少將軍也與我家郡君……”外頭傳來嘈雜聲,余半夏眼底浮現冷芒。
開始了嗎?
宴平叔握住她的手,余半夏對老宮人道:“多謝嬤嬤給我講述這般凄慘的故事,那男人的確該死,但冤死的人的魂魄應當得到安息。”
“西院大王客氣了,您所言極是。”老宮人連忙行禮回應。
“嬤嬤聽到外頭的說話了吧?”余半夏突然開口。
老宮人點頭:“西院大王放心,您二位一直與老奴在一起,老奴還給您講述了靈女的故事。”
“那就走吧!”余半夏抬腳踏出偏殿。
剛好撞上跑出來的阿婭莉:“師父,您沒事吧,方才……哼,兩個賤人,今日這么大的喜事,都敢破壞,等下本皇女定要他們好看。”
“好了,都是皇太女了,怎的好似是個蛤蟆成精了呢?”
阿婭莉一開始沒聽出來,還氣鼓鼓地叉腰點頭。
瓦利達沒眼看,撇開了頭。
太上皇幾個則在無聲地笑,姚芊羽捂著嘴巴,最后好心地拉了拉。
阿婭莉附耳過去。
聽到姚芊羽的話,頓時撒嬌地拉長聲音:“師父……哪有您這樣說自家可愛徒兒的……”
“好好好,為師得錯,且先看看他們到底要做什么吧。”余半夏看向其寶音的侍女。
本來還在哭喊的侍女,侍從,看到余半夏兩個從一旁的偏殿出來,身邊還跟著一個老宮人時,便已經噤若寒蟬,瑟瑟發抖不已了。
怎么回事,這西院大王怎么會在這里。
她不是應該跟小王爺……
少將軍也在這里,那方才她聽到的聲音,又是郡君跟誰啊!!
瘋了!
侍女覺得自己已經快要發瘋了。
“到底怎么回事,你們家主子到底在哪,怎敢胡亂攀咬!”瓦利達一聲怒喝。
那侍從和侍女瞬間嚇得跪了下去,身體顫個不停。
“回陛下,奴婢,奴……奴婢也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你就敢胡亂大喊?你們家主子不要臉,西院大王還要臉呢!”
瓦利達眼神冰冷地看著他們,侍女跪伏在地,眼珠子亂轉。
“說!”瓦利達大聲呵斥。
侍女再也不敢隱瞞:“是,是我家郡君叫奴婢這般說的。”
“原本,原本在偏殿和郡君在一起的人應該是少將軍才是,但……不,不知道為……”
“放肆!”瓦利達氣的憤怒大吼。
跟著朝大殿內看去,怒道:“察干親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