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鶯鶯被她這副志在必得的態度氣得嘴角抽搐,她冷哼一聲:
“沈詩韻,你要知道,知識是神圣的,醫學更是容不得半點馬虎,你連初中都沒畢業,學歷連赤腳醫生的標準都達不到,就不要妄想參加赤腳醫生的培訓了。”
“不是什么人都能當上醫生的。”
“你還是安分一點,找點其他的事情做吧。”
她冷淡的看著沈詩韻。
又來了。
沈詩韻聽得有些不耐煩。
這個廖鶯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審視她,覺得她根本不配污染醫生隊伍。
這種人豈不知,故步自封,毫無創新才是她最大的問題。
沈詩韻正要教育教育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姑娘,還沒開口,走廊另一頭傳來一陣整齊而又沉穩的腳步聲,緊接著,一道端正嚴肅的聲音傳來:
“這位就是發現了甲流的沈同志嗎?”
這聲音中氣十足,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沈詩韻和廖鶯鶯同時轉頭看去,只見顧承安陪著幾個身穿軍裝的軍人正朝這邊走來,為首的是一位身材高大,肩扛兩杠四星的首長。
他目光銳利,神情嚴肅,渾身散發著一股軍人的鐵血氣息,視線直直的看著沈詩韻。
雖然大家都帶著口罩,看不清楚全貌,但是,這人身上的氣質,讓人肅然起敬。
首長的目光落在沈詩韻身上,帶著一絲探究的意味,似乎在確認眼前這個年輕的女子,是否就是那個在短短時間內控制住甲流病情的關鍵人物。
顧承安見狀,立刻上前一步,朗聲說道:“報告首長,這位就是沈詩韻同志,也是我的愛人。”
首長聞言,眼中閃過一絲了然,隨即爽朗地大笑起來:
“哈哈,你就是沈詩韻同志啊!久仰大名!我這次來,就是特意想見見你!這次甲流病情,多虧了你及時發現并控制,你可是立了大功啊!”
他一邊說著,一邊主動伸出手,與沈詩韻緊緊相握,有力的手掌傳遞著對她的贊賞和肯定。
沈詩韻落落大方地回握住首長的手,臉上帶著自信的笑容,眼神清澈明亮,絲毫沒有傳說中鄉下人的怯懦和拘謹,反而透著一股沉穩干練的氣質。
“首長過獎了,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她語氣不卑不亢,應對從容,舉手投足間都散發著一種獨特的魅力。
“好!好一個應該做的!”
首長贊賞地拍了拍沈詩韻的手背,眼中滿是欣賞,“年紀輕輕,就有如此眼光和謀略,真是難得啊!”
“你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控制住病情,不僅需要專業的知識,更需要果斷的決策力和強大的執行力,你都具備了!
我聽老譚說了,你堅持憑自己的實力進入醫院,這份精神更是值得表揚!現在的年輕人,像你這樣踏實肯干的可不多了!”
沈詩韻微微一笑,謙虛地說道:“譚院長謬贊了,我只是做了自己認為正確的事情。”
她不驕不躁的態度,更讓首長對她刮目相看。
“承安,你可真是找了個好媳婦!”首長轉頭看向顧承安,語氣中充滿了贊嘆。
顧承安聞言,嘴角微微上揚。
“是,首長,詩韻確實很優秀。”
兩人站在人群中央,接受著眾人的夸贊,仿佛一對璧人,閃耀奪目。
這一幕,刺得廖鶯鶯眼睛生疼。
她緊緊地攥著手中的病歷,指甲幾乎要嵌進肉里。
憑什么沈詩韻一個連初中都沒畢業的鄉巴佬,能得到顧承安的愛,還能得到領導的賞識?
這一切原本應該是她的。
她喜歡了顧承安這么久,誰都知道她的心思,為什么家里給顧承安安排婚事的時候,顧承安不能反抗一下?
她的家世跟外貌,哪樣不比沈詩韻強一百倍?
廖鶯鶯目不轉睛地盯著沈詩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