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礙于首長在場,她只能強壓下心中的怒火,一言不發地站在一旁。
首長的目光從沈詩韻身上移開,恰好落在廖鶯鶯身上,眉頭不由自主地皺了起來:“這位同志,怎么沒戴口罩?”
他語氣嚴肅,帶著一絲不悅,甲流病情控制期間,不戴口罩是對自己和他人的不負責任。
廖鶯鶯被這突如其來的質問嚇了一跳,她原本就因為嫉妒沈詩韻而心煩意亂,此刻更是慌了神,張口就想解釋:“我……”
然而,話還沒說完整,她鼻子一癢,一個噴嚏猝不及防地爆發出來,“啊……嚏!”
這突如其來的噴嚏,讓周圍眾人的眉頭,都狠狠的皺了起來。
這個女同志明顯是感染甲流了,還不去治療,居然不戴口罩到處亂晃。
簡直沒有紀律。
首長也眉頭緊皺,視線落在廖鶯鶯的身上,透出幾分凝重。
廖鶯鶯連忙捂住口鼻,身體也不自覺地后退了幾步。
“對不起,首長,我不是故意的。”
她想要解釋,卻被首長的一個衛兵拉著后退了好幾步,另一位衛兵擋在了首長面前,警惕地盯著廖鶯鶯,語氣強硬:
“這位同志,請你注意一點!注意不要傳染其他同志!”
周圍的人也紛紛避開廖鶯鶯,眼神中充滿了警惕和嫌棄。
有人小聲議論:“怎么感染了還到處亂跑?太不負責任了!”
“就是,應該趕緊去治療,別傳染給別人!”
這些議論聲像針一樣刺進廖鶯鶯的耳朵里,讓她無地自容,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她臉色蒼白如紙。
難道自己真的感染了甲流?
“首長,這個香包可以預防一些病毒,是我親手做的,您如果不嫌棄的話,帶在身上吧。”
沈詩韻從口袋里拿出一個精致的香包,一邊遞給首長,一邊解釋著說道。
她語氣平靜,仿佛剛才的混亂與她無關。
顧承安也適時地補充道:“首長,我身上也一直帶著詩韻做的香包和藥包,到現在為止,都沒有感染的跡象。”
首長接過香包,放在鼻尖聞了聞,一股清新的草藥香氣撲鼻而來,讓他精神一振。
他笑著看向沈詩韻:“小沈同志,你真是膽大心細,難得啊!”
他語氣中充滿了贊賞,對沈詩韻的印象又好了幾分。
沈詩韻笑了笑:“都是些小玩意,沒有什么大用,只是預防一下。”
“已經很不錯了。”
首長又夸了一句。
他對沈詩韻越親切,廖鶯鶯的臉色就越難看。
她跟沈詩韻成了強烈的對比,一個被人眾星拱月,一個被人嫌棄不已。
廖鶯鶯狠狠的瞪了沈詩韻一眼。
“廖醫生。”
譚院長遠遠的趕了過來,神色有些緊張,他剛從病房出來,就有人告訴他廖鶯鶯似乎感染了甲流,還湊到了首長面前。
這個活菩薩,她要是感染了首長怎么辦?
他自己接觸過病人,都特意不去首長面前晃悠,廖鶯鶯倒是一點自覺都沒有。
譚院長立刻沖著廖鶯鶯招手,廖鶯鶯如蒙大赦,連忙走了過去。
臨走前,她回頭深深地看了沈詩韻一眼,眼神復雜,有怨恨,有不甘,還有……一絲恐懼。
今天發生的一切,都讓她在眾人面前丟盡了臉面,而這一切,都是拜沈詩韻所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