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芳掙扎著,刀鋒在王芳臉上劃出一道長長的口子,鮮血瞬間涌了出來。
彭章嚇得愣住了,刀也掉在了地上。
沈詩韻抓住機會,一腳踹開彭章,抱起王芳就往回跑。
王芳虛弱地抓住沈詩韻的手,輕聲說道:“詩韻,別擔心我……我沒事……”
白龍村村口,顧承安回家從孫國安口中得知,沈詩韻和王芳來了白龍村,立馬趕來了。
他看見路邊沈詩韻和王芳的身影,猛地剎車,跳下車,沖到她們面前。
沈詩韻看到顧承安,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緊繃的神經終于松懈下來。
“快…快送她去醫院……”
顧承安二話不說,將兩人抱上車,直奔軍區醫院。
急診室外,刺眼的燈光照亮了長長的走廊。
此時,李剛帶著幾名戰士抬著擔架,匆匆趕來。
擔架上躺著臉色蒼白的孫國安。
“團長,孫國安也受傷了!”李剛焦急地匯報。
“怎么回事?”顧承安強打起精神,問道。
“孫國安讓汪汪哪里都不準去。汪汪就咬傷了他的腿,說要去找王芳,說他爸爸說了,不能讓王芳出去,否則會打斷他的腿。孫國安抱住汪汪,鎖上門,汪汪又用剪刀扎傷了他,然后跑了。”
顧承安眉頭緊鎖,臉色陰沉得可怕。
病房外,慘白的日光燈管嗡嗡作響,照得走廊一片冷清。
沈詩韻倚著墻,目光空洞地注視著地面,一縷碎發垂下來,遮住了她半邊臉。
王芳蒼白的臉色,孫國安痛苦的呻吟,一遍遍在她腦海中回放。
前一世刀光劍影,她早已習慣了生死離別。
她以為這一世,她可以卸下所有防備,在顧承安和王芳的庇護下,過上平靜的生活。
可現實狠狠地給了她一巴掌。
原來無論在哪個時代,弱小就是原罪。
她必須強大起來,才能保護她想保護的人。
“詩韻。”一陣沉穩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顧承安走到她身邊,“詩韻,別擔心,媽和國安都會沒事的。”
沈詩韻抬起頭,眼眶微紅,“承安,都怪我……”她的聲音有些沙啞。
“不是你的錯。”顧承安將她攬入懷中,“就算是因為你,我們也是夫妻,要一起面對。你放心,彭章已經抓到了,不出意外,他會判刑,進監獄。”
“你說,我們跟他無冤無仇,他為什么要這么做?”沈詩韻緊緊攥著拳頭,指甲幾乎嵌進肉里。
“據他家人說,他一下子拿出了五萬塊,把家里的債還了,還給他爺爺交了手術費。”顧承安的語氣里帶著一絲嘲諷,“我猜,是張醫生給了他錢。”
沈詩韻眸光一沉,難怪彭章如此喪心病狂。
“但他拒不承認,說是他自己做的,愿意一人承擔所有刑事責任。”
沈知道,彭章這是在保護張醫生。
“我一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沈詩韻語氣堅定,帶著一股凜冽的殺氣。
顧承安看著她,眼神復雜。
他知道,沈詩韻骨子里是個狠角色。
只是這段時間在他和母親的呵護下,她收斂了鋒芒。
如今,這鋒芒再次顯露出來,讓他既擔憂,又心疼。
他走到她面前,雙手扶住她的肩膀,語氣認真而嚴肅。
“詩韻,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你要相信我,我會處理好這一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