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顧承安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孫國安,這里留不住你了,你收拾收拾回去吧。”
“我不走。”孫國安愣了一下,隨即看向沈詩韻,“我如果這個時候走了,顯得太不仗義了。詩韻現在遇到這么大的麻煩,我得陪她渡過難關。”
“國安,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沈詩韻聲音堅定,“這件事我會處理好的,你不用擔心。”
沈詩韻希望孫國安能明白她的意思,盡快離開。
她不希望再看到沈玲玲在這個屋子里晃悠。
孫國安踟躕片刻,明白了。
“玲玲,你如果還當我是個朋友,就馬上回去。”他看向沈玲玲,語氣從未有過的嚴厲:“如果你一意孤行,不聽我的,那以后朋友都沒得做!”
“別啊!”沈玲玲的身體猛地一顫,不敢置信地抬起頭,看著孫國安。
她內心充滿了委屈和憤怒,但她不敢違抗孫國安的命令。
“我走不就行了嗎。”沈玲玲沒有再說什么,默默地出了屋子。
她走出院門,又掉了回來。
她必須在這盯著,不能再讓沈詩韻那個賤女人,繼續勾搭孫國安。
她躲在大門口的角落里,縮成一團,期望她的可憐模樣能感動孫國安。
沈詩韻家門口烏泱泱擠滿了人,炸開了鍋。
有看熱鬧的村民,有面帶慍色的慧芳一家和親戚。
還有愁眉苦臉的福利屯衛生院的大夫和家屬。
七嘴八舌的議論聲,像潮水般涌向沈詩韻。
沈詩韻推開吱呀作響的木門,出現在眾人面前。
她掃視了一眼眾人,神色平靜,語氣清冷:“一大早的,大家伙有事?”
慧芳率先發難:“沈詩韻,你害慘了我們一家,今天必須給我們一個說法!”
衛生院的赤腳醫生也站了出來,“沈詩韻,你把衛生院搞得烏煙瘴氣,現在我們都沒工作了!你就是個攪屎棍,害人精!”
其他人也紛紛附和,指責沈詩韻是“掃把星”、“瘟神”,甚至有人喊著要她“償命”。
嘈雜的叫罵聲中,沈詩韻面不改色,聲音清脆有力。
“說話要講證據!誰說我害死了人,拿出證據來!如果沒有證據,就是栽贓污蔑,我會報警處理!”
“報警?”村民們被她凌厲的氣勢震懾住,聲音漸漸小了下來,不自覺地往后退了退。
一個村民上前兩步,支支吾吾地說,“我們沒有污蔑,菊子就是吃了你的藥才要死的!”
這時,程大夫擠到人群前面。
他今天穿著一件灰色的中山裝,頭發梳得一絲不茍,臉上卻帶著掩飾不住的得意。
他陰陽怪氣地說:“就是啊,現在因為你,我們都沒辦法在福利屯衛生院看病了,要去買藥都只能跑很遠去市里的國營藥店,多不方便啊!”
“國營藥店?”沈詩韻眸色凝重,“原種村附近也有衛生院。程大夫為什么非要去市里的國營藥店?”
程大夫聲音瞬間弱了下來,含含糊糊,“那里的藥……好,腿長在我身上,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沈詩韻心中一動,程大夫倒是提醒了她。
菊子吃的毒藥,一般的衛生院確實不可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