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詩韻心里也充滿了甜蜜和幸福。
她知道,顧承安的愛就像這浴盆里的熱水一樣,溫暖而踏實。
洗完澡后,顧承安用條厚毛巾裹住沈詩韻,將她抱進了臥室。
顧承安小心翼翼地將沈詩韻放在床上,給她蓋好被子。
“詩韻,”他坐在床邊,柔聲告知,“我爸來信了,說部隊最近有幾天休整,過幾天他準備回來。”
沈詩韻眨了眨眼睛,有些驚訝:“真的?伯父要回來了?”
“是的。之前聽說我媽受傷,我爸一直很擔心。這回,他著急回來看看我媽怎么樣了,也想著順便把咱倆的婚事辦了。”
沈詩韻激動得坐起身,臉頰變得滾燙。
那么,她真的結婚了。
上一世,這是她做夢也不敢想的事。
顧承安將她抱住,“我媽下午已經把消息通知出去了,用不了多久,你就是我真正的妻子了。”
他將沈詩韻攬進懷里,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個溫柔的吻,“睡吧,晚安。”
……
清晨,軍區大院里,雞鳴犬吠。
顧承安一早便穿戴整齊,步伐矯健地出了門。
今天團里有重要的軍事演習,他必須提前到場。
沈詩韻起床后,簡單梳洗一番,扎起一條馬尾辮,露出光潔的額頭。
她今天一件素色的的確良襯衫,搭配一條深藍色的工裝褲,顯得格外精神干練。
推開院門,沈詩韻準備去衛生院上班。
“喲,瞧瞧,這不是沈醫生嗎?”趙嬸陰陽怪氣的聲音,在沈詩韻耳邊響起。
隔壁院子里,趙嬸正和幾位軍嫂圍坐在一起。
她手里拿著毛線,有一搭沒一搭地織著毛衣。
沈詩韻停下腳步,“是啊,趙嬸,正準備去上班呢。”
趙嬸斜睨了沈詩韻一眼,繼續說道:“昨天那個跛腿的男的,今天沒跟你一起出來啊?”
沈詩韻沉了臉色。
趙嬸指的是孫國安。
她不想多糾纏,故意裝作聽不懂的樣子,淡淡一笑:“趙嬸,您說什么呢?您不會是瞧錯了吧,我們家哪有跛腿的?”
其他軍嫂也不知道趙嬸說的是誰,糊里糊涂。
“說什么呢,什么跛腿不跛腿的?顧團長跛腿了?她說誰呢?”
趙嬸不打算完事。
她故意提高音量,對著身邊的軍嫂說道:“會看幾個病人就了不起了?女人啊,最重要的還是名聲。成天跟些野男人不清不白的,可不是什么好東西。還是我們家燕子好,心里只有我們家小何一個人。不像有些人,一點也不檢點,只會給夫家丟人。”
周圍的軍嫂紛紛附和,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
趙嬸的意思是,沈詩韻跟一個跛腿的男人不清不楚?
沈詩韻停下腳步,轉身,眼神冷冽地盯著趙嬸。
她原本不想理會這些無聊的閑言碎語,但趙嬸的言辭越來越過分。
她不能再繼續忍耐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