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明天我和玲玲收拾收拾就搬過來。”沈母見好就收,連忙答應下來。
沈母正準備帶著沈玲玲離開。
沈玲玲卻拉住沈母的衣袖,說道:“媽,您在門口等我一下,我有事跟姐姐說。”
沈母點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沈玲玲看著沈母走遠,這才轉過身,目光直直地盯著沈詩韻。
當著王芳和顧承安的面,陰陽怪氣地說道:“姐姐,我明明瞧著屋里還有空房,怎么把我安排到廂房去了?你該不會留著房間還有別的用處吧?”
她故意停頓了一下,眼珠一轉。
“昨天我還看見孫國安有這里的鑰匙呢,不知道姐姐給孫國安鑰匙,是不是準備晚上黑燈瞎火的,他好直接過來……好辦事啊。”
沈玲玲話里帶刺,聽得顧承安眉心擰成了一個“川”字。
他手背上青筋暴起,猛地一拍桌子。
“砰”的一聲,嚇得沈玲玲一個哆嗦,杯子里的水都灑了出來。
“沈同志要是嫌棄廂房,不想住就別過來!房子是詩韻買的,安排誰住,住哪兒,還輪不到你來說三道四!”
雖然他心里也對沈詩韻給孫國安鑰匙的事存疑,但此刻,他必須維護沈詩韻。
沈玲玲被顧承安的怒氣震懾住了。
可她余光看見顧承安手背的青筋,說明顧承安是在意的。
那么她的目的就達到了。
“我,我隨口一說,聽從安排就是了。”
沈玲玲見好就收,扯出一抹笑容,“我知道了,承安哥,明天我就和媽過來。”
沈玲玲心里暗自得意。
她就是要讓顧承安知道沈詩韻和孫國安不清不楚。
就算現在顧承安幫著沈詩韻,心里也肯定埋下了懷疑的種子。
王芳的臉色卻變了。
她沒想到沈詩韻竟然把房子的鑰匙給了孫國安,連她這個當媽的都沒有!
王芳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酸澀難言。
沈玲玲一走,王芳就拉著沈詩韻的手,語重心長地說。
“小韻啊,男人心,海底針。有的男人壞得很,你可不能不防啊!”她嘆了口氣,眼神里滿是擔憂,“你把鑰匙給孫國安,孤男寡女的,萬一……”
王芳沒有繼續說下去,但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在這個年代,男女之間的名聲比什么都重要。
沈詩韻知道王芳誤會了,連忙解釋道:“媽,您想哪兒去了!孫國安帶來的那些藥材太多,我房間放不下,就讓他把一些不常用的藥材堆在二樓的空房間里了。我平時要用也方便取。”
王芳面上露出了釋然的表情,“原來是這樣啊,是我多慮了。”
王芳表面上相信了沈詩韻的解釋,但心里還是存疑。
她決定以后要多留意,看看有沒有什么人偷偷摸摸地進出沈詩韻的房子。
翌日凌晨的福利屯,天邊才泛起魚肚白。
孫國安從黑市賣完藥材,第一時間來找沈詩韻,手里緊緊攥著鼓鼓囊囊的布袋。
他走到沈詩韻家門口,輕輕叩響了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