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芳之前聽顧承安說過,原來沈詩韻是沈家的養女,心里也覺得沈母說得不無道理。
可這沈玲玲,王芳實在瞧不上眼。
整天瘋瘋癲癲的,跟在孫國安屁股后面,哪是什么好東西!
“親家母,我還有事,你先吃,多吃點。”王芳沒接沈母的話茬,放下碗筷,淡淡地說:“我吃飽了,先走了。”
沈母不死心,又把目標轉向了顧承安,笑瞇瞇地問道:“承安啊,你覺得玲玲怎么樣?你和詩韻還沒擺酒,也沒有釀成大錯,不如就對外公開,玲玲才是娃娃親的對象。”
顧承安的臉色沉了下來。
他放下碗筷,看向沈詩韻,語氣平靜地說道:“詩韻,我吃飽了,先去上班了。”
沈玲玲根本不想嫁給顧承安。
想到顧承安那方面不行,還早死,她還是算了吧。
這年代,嫁給一個不能人道的男人,那日子簡直沒法過。
何況,顧承安雖然現在看著風光,可她知道,他命不久矣。
既然重活一世,她當然要選擇最好的。
她偷偷瞥了眼沈詩韻,心里就一陣窩火。
昨天挨的那一巴掌,她可還記著呢!
她那張涂了雪花膏的臉頰,現在還隱隱作痛。
沈玲玲盤算著怎么報復沈詩韻。
“姐,我腿上的傷還有點疼,”沈玲玲突然嗲聲嗲氣地開口,“你能不能陪我去廂房,幫我看看?”
她故意把“姐”字咬得很重。
沈玲玲心里的小算盤打得噼啪響:只要沈母不在身邊,她就大打出手,一定要把沈詩韻那張漂亮的臉蛋抓花!
昨天晚上她還特意做了準備,帶了“作案工具”呢!
沈母一聽,連忙關切地問道:“腿還疼啊?詩韻啊,你就幫玲玲看看吧。”
沈母慈愛地看著沈玲玲,完全沒有察覺到女兒的異樣。
沈詩韻不動聲色地打量著沈玲玲,她一眼就看穿了沈玲玲的詭計。
不過,她倒想看看沈玲玲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沈詩韻起身,淡淡地應了一聲:“好。”
沈玲玲一瘸一拐地走在前面,心里得意地哼著小曲。
進了廂房,沈玲玲立刻關上門,然后迫不及待地從床底下摳出一個袋子。
袋子里裝著泥巴混著木材灰,這是她精心準備的“武器”,就等著給沈詩韻迎頭痛擊。
沈詩韻冷眼旁觀,看著沈玲玲笨拙的動作。
沈玲玲剛伸出手,還沒來得及把袋子舉起來,就被沈詩韻眼疾手快地奪了過去。
沈詩韻毫不猶豫地將袋子戳破,然后輕巧地一躍,將袋子掛在了房梁上。
袋子里的臟東西“嘩啦啦”地傾瀉而下,全部倒在了沈玲玲的頭上、身上和床上。
“啊!”沈玲玲發出一聲尖叫。
沈母聽到動靜,急忙推門進來:“怎么回事?什么東西掉下來了?”
沈玲玲指著沈詩韻,哭喊道:“是她!我剛才看見她飛上去,把臟東西掛在頂上,害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