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詩韻走到門邊,用力搖了搖門把手,對著門外喊道:“開門!”
門外傳來許建國不緊不慢的聲音,帶著一絲戲謔:“小同志,你長得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萬一有別的男人惦記上了,有什么意外,我也擔當不起這個罪過啊!不得不防啊!你就在屋里安心睡會兒吧!”說完,腳步聲漸行漸遠。
沈詩韻氣笑了。這破中醫,什么段位,一言不發就給她都把工作安排了。
她打量著眼前的木門。
年代久遠,木門中間赫然破了一個洞,邊緣粗糙,像是被什么東西撞過。
這門,根本就關不住她!
沈詩韻從兜里掏出一根細鐵絲,這是她隨身攜帶的工具之一,沒想到在這里派上了用場。
她將鐵絲插入鎖孔,熟練地撥弄了幾下,“咔噠”一聲,鎖開了。
沈詩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許建國哼著不成調的小曲兒,慢悠悠地走在鄉間小路上。
很快,他就找到了當地的村長,兩人打過招呼,村長帶著許建國去給村民問診去。
許建國手里晃著聽診器,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
他心里盤算著:這黃塘鎮雖然偏僻,但風景還不錯,就當是來休假了。
他完全沒注意到,兩人身后不遠處,一個身影正悄無聲息地跟著他們。
沈詩韻身手敏捷,步履輕盈,像一只靈巧的貓,悄無聲息地跟在許建國和村長身后。
黃土路上塵土飛揚,路兩旁的玉米桿已經被曬得蔫頭耷腦。
村口,幾個村民神色凝重地圍在一起,中間躺著一位老人,臉色灰敗,毫無生氣。
“許醫生,您看看可還有什么辦法!”村長滿臉焦急,“哎”
許建國只是遠遠地看了一眼,便不耐煩地揮了揮手,“不用看了,已經沒氣了。”
他嫌棄地皺了皺鼻子,仿佛老人身上散發著什么讓他難以忍受的味道。
“趕緊處理了吧,別放這兒礙事。”說著,他就要繞開人群。
“等等。”一個清脆的聲音從他身后傳來。
許建國猛地回頭,只見沈詩韻不知何時出現在他身后,雙手抱胸,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她今天穿著一件簡單的白襯衫,扎著一條高馬尾,干凈利落,與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
許建國心頭一跳,臉上閃過一絲慌亂。這丫頭怎么跟來了?
沈詩韻的目光落在那老人身上,“許醫生您這么草率,連脈都不把,就斷定人沒了?”
許建國額頭的汗珠更密集了。
他萬分懊惱,早知道就不該為了圖省事,沒找個人看著這丫頭!
居然讓她跑出來了。
這下好了,萬一她被感染上,他可算是跟顧團長結上梁子了!
許建國心里叫苦不迭。他連忙勸道:“同志,你怎么不聽勸啊。這里危險,你快回去!萬一……”
沈詩韻直接無視許建國的絮叨,從隨身攜帶的布包里掏出一根金線,熟練地將老人的一只胳膊綁住,然后開始把脈。
她的動作行云流水,一氣呵成,仿佛做過無數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