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建國看得目瞪口呆。這,這丫頭到底是什么來頭?
沈詩韻面色平靜,細細地感受著指尖傳來的脈搏跳動。
沈詩韻想確認病人是否真的已經沒有救治的可能,也想查明死因。
剛才的老人的確感染了天花,但是按照程度來看,還不至于死亡。
死因更像是因為長期饑寒交迫,身體虛弱,最終油盡燈枯而死。
這時,村子里其他村民聽說有醫生來問診了,都紛紛跑出來看熱鬧。
村民們看見沈詩韻長得像仙女一樣,剛才那兩下子金線一甩就綁住胳膊,很是神氣。
他們開始議論紛紛,莫不是仙女下凡了。
仙女下凡了他們村就有救了。
這陣子都死了不少人了,看來神仙來救大家了。
村長搓了搓布滿老繭的雙手,滿臉期待地看向沈詩韻,“仙女,您診治得怎么樣?這……”
他頓了頓,似乎不忍心說出那個字。
沈詩韻收回手,面色平靜,“人已經死了。”
她的聲音清脆,卻帶著冷意,在這寂靜的黃昏顯得格外清晰。
“死了……”村長喃喃自語,臉上閃過一絲失望,但隨即又問道,“然后呢?”
沈詩韻微微蹙眉,“沒有然后了,準備后事吧。”
村長徹底失望,頹然地嘆了口氣。
他本來還指望著這位“仙女”能創造奇跡,看來是自己想多了。
許建國站在一旁,見此情景,忍不住嗤笑一聲,“我還以為沈醫生要起死回生呢,沒想到看了也是白看。”他扶了扶眼鏡,語氣里充滿了嘲諷。
沈詩韻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許建國的話仿佛一顆石子投入了平靜的湖面,頓時激起千層浪。
村民們開始議論紛紛,失望的情緒在人群中蔓延開來。
“原來只是空有皮囊,卻是個草包。”一個尖酸刻薄的聲音從人群中傳出。
“學藝不精就算了,還跟許醫生叫板,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另一個附和道。
沈詩韻雙手抱胸,神色淡漠。
她從不理會這些無謂的評價,只專注于自己要做的事情。
她環顧四周,觀察著村民們的神情,以及他們身上破舊的衣衫。
村長見場面有些失控,想著沈詩韻畢竟是顧團長的家屬,連忙出來打圓場,“好了好了,大家別說了。人死不能復生,不管沈醫生,就是天皇老子來了也沒辦法。”
他擦了擦額頭的汗,又對旁邊的人吩咐道,“趕緊把人拖著,處理后事吧。”
沈詩韻覺得村長的話沒毛病,但是又覺得哪里怪怪的。
三人再前往村民的家里,給疑似感染的病人就行診治。
村長指著床上的人,語氣沉重,“許醫生,您看,他們都是這樣,忽冷忽熱的,我們村里但凡有點這癥狀的,都單獨隔離在這兒了,就等著您和沈醫生來瞧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