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前一后走在鄉間小路上。
路兩旁是金黃色的麥田,空氣中彌漫著麥穗的清香。
“有些人啊,憑著一張臉蛋子,謀了個職位,還真把自己當回事兒,什么屁話都敢說。”
許建國陰陽怪氣地說道,語氣里充滿了譏諷,“要真出了問題,可跟我一毛錢關系也沒有。”
沈詩韻停下腳步,轉身冷冷地看著他。
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許醫生,當然跟你沒關系了。你從頭到尾,半毛錢作用都沒起到,來了也是多余的。”
許建國臉色鐵青,被沈詩韻當面戳穿,惱羞成怒。
他感覺自己像個跳梁小丑,被這個女人耍得團團轉。
他惡狠狠地瞪著沈詩韻,心想:這小妮子,在顧承安面前指不定裝得多溫順,背地里卻如此囂張跋扈!
一股邪火竄上心頭,他決定給沈詩韻點顏色看看。
反正在這荒郊野外,顧承安也不在,大不了回去不承認。
許建國陰險地笑了笑,放慢腳步,跟在沈詩韻身后。
他從口袋里掏出一根細長的銀針,準備朝著沈詩韻的后背扎下去。
沈詩韻耳朵靈敏得很,聽見了身后細微的風聲。
她心里冷笑一聲,早就料到這姓許的不會善罷甘休。
她閃電般反手扣住許建國的手腕,另一只手“不小心”抓著他的手,順勢朝著他的大腿根部連扎三針。
許建國疼得齜牙咧嘴,一條腿麻了,走路一跳一跳的,滑稽又狼狽。
他氣得滿臉漲紅,想罵人卻一時語塞。
沈詩韻雙手環胸,好整以暇地看著他這副模樣。
“哎喲,你這是怎么了?”她嘴角噙著一絲冷笑,語氣涼薄:“許醫生,您……對自己也這么狠啊?這針扎得,可真夠準的。”
許建國終于緩過一口氣,指著沈詩韻,怒吼道:“你!你這個最毒婦人心!分明是你扎的針,還敢倒打一耙!”
他感覺自己肺都要氣炸了,這女人不僅扎他,還敢嘲諷他!
沈詩韻聳了聳肩,一臉無辜:“許醫生,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啊。針是你的,現在還捏在你手上呢,怎么就成我扎的了?我哪有那本事啊。”
她攤了攤手,一副“你可別冤枉我”的表情。
他氣得渾身發抖,卻有苦說不出。
這荒郊野嶺的,他又沒帶證人,就算說了實話,誰會相信?這女人分明是故意的!
許建國狠狠地瞪了沈詩韻一眼,最終只能一跳一跳地回了自己的住處,背影說不出的落寞和憋屈。
許建國心想:這筆賬,我遲早要跟你算!
夕陽西下,晚霞染紅了半邊天。
顧承安和李剛已經回來了,正坐在院子里討論事情。
李剛一眼就看見許建國一蹦一蹦地走進來,像只受傷的蛤蟆,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老許,你這是怎么了?跳大神呢?”
沈詩韻正好從屋里出來,聽到李剛的話,故作驚訝地問道:“許醫生還會跳大神呢?真是不簡單。我還以為是被村子里的狗咬了呢?”她一臉認真,眼神里卻藏著一絲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