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狗咬?”李剛轉頭看向許建國,眼神里充滿了疑問。
許建國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他覺得他一個大男人說被一個年輕女人用針扎了大腿根,更丟人。
只能含含糊糊地說:“別提了,被狗咬了。”
李剛一臉同情:“這村里的狗也真是的,怎么還咬人?下次大伙都得注意點了。”
顧承安劍眉微蹙,眼神銳利地掃過一瘸一拐的許建國。
他語氣公事公辦:“許醫生,你若是真被狗咬了,恐怕得立刻回去接受治療。萬一病情嚴重,后果不堪設想。現在回去,如果需要隔離,還來得及。”
他說話間,不自覺地摸了摸自己下巴上已經結痂的牙印,眼神復雜情緒。
“不需要隔離!”許建國聞言,嚇得臉色瞬間變了。
他原本就蒼白的臉上更是毫無血色,連連擺手:“不不,不是被狗咬的!”
沈詩韻在一旁看著許建國變臉,忍不住嗤笑一聲,語氣里帶著毫不掩飾的嘲諷:“許醫生,您這記性……一會說是被狗咬了,一會又說不是,莫不是水土不服,腦子也跟著糊涂了?”
她眉梢輕挑,眼神里滿是戲謔。
許建國強忍著怒火,臉上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對著顧承安賠笑道:“顧團長,是我記錯了,是崴了腳,崴了腳。”
他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生怕顧承安真的把他送回去。
李剛在一旁看得直搖頭,嘴里嘀咕著:“這也能記錯?崴腳和狗咬,差得也太遠了吧。”
他撓了撓頭,轉頭對顧承安和沈詩韻說道:“村長已經把稻草送來了,今晚咱們四個得擠一屋,地上鋪著稻草能睡兩個人。”
許建國一聽這話,立刻強忍著腿上的疼痛,進屋一骨碌爬上了其中一張床,捂著腿說道:“我腿不舒服,得先躺會兒。”
他生怕去晚了沒床位,那今晚可就得睡地上挨凍了。
李剛見狀,忍不住說道:“還沒吃晚飯呢,吃完再睡也不遲啊。”
農村的晚飯通常很簡單,一碗稀粥,幾塊粗糧餅子。
但對一天奔波的人來說,也是難得的慰藉。
許建國卻像沒聽見似的,閉著眼睛躺在床上,悶聲說道:“我不餓。”
沈詩韻將稻草抱到門口的空地上,抖了抖,鋪開晾曬。
她微微瞇起眼,這稻草潮乎乎的,帶著一股霉味,不曬曬殺菌,今晚非得渾身癢不可。
李剛在一旁看得稀奇:“沈醫生,你這是干嘛呢?稻草還能曬?”
他撓了撓頭,一臉不解。
沈詩韻瞥了他一眼,語氣干脆利落:“殺菌。”
李剛似懂非懂地“哦”了一聲,便不再多問,轉身去幫顧承安整理行李。
顧承安的行李很簡單,一個軍綠色的挎包,里面裝著幾件換洗的衣物和一些必需品。
他身材高大挺拔,即使穿著樸素的軍裝,也掩蓋不住一身的英氣。
劍眉星目,鼻梁高挺,薄唇緊抿,整個人散發著一種沉穩而堅毅的氣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