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建國仰面朝天,嘴巴大張,鼾聲一浪高過一浪。
睡在床邊的李剛首當其沖,感覺有個喇叭正對著自己耳朵狂轟濫炸。
他翻來覆去,像烙餅一樣在床上輾轉反側,卻怎么也睡不著。
其他兩人也同樣被這驚天動地的鼾聲,吵得無法入睡。
沈詩韻睜著眼睛,看著屋頂,無奈地嘆了口氣。
顧承安則閉著眼睛,眉頭緊鎖,努力屏蔽這惱人的噪音。
十分鐘后,李剛終于忍無可忍了。
他起床,用手肘捅了捅地鋪上的顧承安,“團長,你幫我想想辦法啊!這簡直是要命了!”
顧承安睜開眼,無奈地搖搖頭,“我也沒辦法,忍忍吧,天快亮了。”
李剛又把求助的目光投向沈詩韻,“沈醫生,您醫術高明,有沒有什么辦法讓他消停?不然我明天非得聾了不可!”
沈詩韻嘴角微微一勾,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有啊,我倒是有個辦法。”
李剛一聽,頓時來了精神,“什么方法?快說快說!”
沈詩韻不緊不慢地說道,“你想啊,如果他醒了,還會打鼾嗎?”
李剛愣了一下,隨即眼睛一亮,明白了沈詩韻的意思。
下一秒,他毫不猶豫地抬起一腳,將許建國踹下了床。
“哎喲!”許建國一聲慘叫,從睡夢中驚醒,迷迷糊糊地喊道,“什么?吃飯!”
他揉著屁股從地上爬起來,腿上的疼痛奇跡般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屁股火辣辣的疼。
李剛、顧承安和沈詩韻三人見狀,迅速閉上眼睛,裝作睡著的樣子。
許建國環顧四周,見其他人都睡得正香,肚子卻咕咕叫了起來
他餓得不行,摸黑出了房間,去村民家找吃的去了。
凌晨,天色還未亮透,灰蒙蒙的,遠處的天邊才泛起魚肚白。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破了清晨的寧靜。
“咚咚咚!”
睡夢中的李剛被驚醒,猛地坐起身,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誰啊,大清早的……”他嘟囔著,下床去開門。
門外站著村長,一臉焦急,額頭上滲著汗珠。
昏暗的燈光下,他臉上的皺紋顯得格外深刻。
“李同志,不好了!隔離區的老王頭,病情加重了!”村長語氣急促,帶著一絲慌亂。
屋內,敲門聲驚醒了沈詩韻和顧承安。
沈詩韻迅速起身,簡單洗漱后,便跟著村長往隔離區走去。顧承安也隨后跟上。
李剛看著兩人的背影,心里嘀咕著:“這大半夜的,又出什么事了……”
隔離區外,已經圍了不少村民。他們一個個面色凝重,竊竊私語著。
空氣中彌漫著緊張的氣氛。
沈詩韻一出現,人群便騷動起來。
“就是她!庸醫!害人精!”一個尖利的女聲劃破清晨的寂靜。
“就是,草菅人命!老王頭好好的,被她一治,反而更嚴重了!”另一個村民附和道。
村民們的情緒越來越激動,紛紛指責沈詩韻,言語中充滿了憤怒和恐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