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疼疼疼!”周斌疼得齜牙咧嘴,額頭上滲出豆大的汗珠。
他沒想到沈詩韻看著瘦弱,力氣竟然這么大。
他換了另一只手,不死心地再次朝沈詩韻伸去。
“周斌同志這是要跟我切磋武藝呀,那我可不能讓你見笑?”沈詩韻冷笑一聲。
她一把抓住他的手,干凈利落地一個過肩摔,將周斌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啊!救命啊,殺人啦!”
周斌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后背重重地撞在地上,疼得他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
他掙扎著爬起來,鼻血順著人中流了下來,滴落在藍襯衫上,暈染出一朵朵暗紅色的花。
周斌太疼了。
“媽耶,血,流了好多血。”他捂著鼻子,指著沈詩韻,含糊不清地罵道:“你……你這個母老虎!母夜叉!”
沈詩韻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神冰冷,似笑非笑,“周斌同志說這種我不愛聽的話,莫不是還想跟我切磋武藝?”
“不!”周斌聲嘶力竭。
他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抹了一把鼻血,惡狠狠地瞪了沈詩韻一眼,轉身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臨走前,他還放了一句狠話:“沈詩韻,你等著。我不會放棄的!我周斌對女人,可是有的是耐心……”
“碰!”他的話還沒說完,沈詩韻關上了門,將他剩下的半截話堵在了門外。
周斌揉著摔疼的屁股,一瘸一拐地走出了院子。
他心里又氣又惱,還夾雜著一絲莫名的興奮。
這個沈詩韻,真是夠勁兒!
關門后,屋內恢復了安靜。
沈詩韻走到桌邊,拿起搪瓷缸子喝了一口水,清冽的水流順著喉嚨滑下,卻沒能帶走心頭那股煩躁。
她要去顧承安家一趟,許芬和趙嬸現在應該去顧家了。
剛才周斌的話提醒她了。
之前她是氣糊涂了,都沒有懷疑過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么?
很可能,根本不是她想的那樣。
沈詩韻對梁鈺簡單交代了幾句便出了門。
沈詩韻一路走到顧承安家。
還沒進門就聽見里面傳來趙嬸尖銳的叫罵聲。
她推門而入,果然,趙嬸和許芬還在顧家小院里撒潑。
趙嬸頭發凌亂,臉上還掛著未干的淚痕,此刻正在院子里指桑罵槐:“世風日下啊!人心不古啊!現在的人為了狐貍精,連自己的孩子都不要啊。”
許芬坐在一旁抹眼淚,時不時地抽泣兩聲,一副柔弱無助的模樣。
沈詩韻的出現,讓原本劍拔弩張的氣氛更加緊張。
趙嬸看到她,新仇舊恨涌上心頭,眼睛里像要噴出火來。
“好啊,你這個賤女人還敢來!我讓你剛才用水潑我!”她一把抄起在墻角的笤帚,氣勢洶洶地朝沈詩韻沖過來:“小賤人!看我不打死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