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涌起一股怒火,這個張富貴,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周圍的村民們議論紛紛,七嘴八舌地說著:
“這可怎么辦啊?劉嬸可是老來得子,要是有什么意外,那可真是傷天害理,一尸兩命啊!”
沈詩韻第一時間,將劉嬸送進病房,親自診治。
衛生院病房里,劉嬸躺在病床上,臉色漸漸恢復了紅潤,呼吸也平穩下來。
沈詩韻給她扎了幾針,又開了幾服中藥,這才放下心來。
但聽著外面的議論聲,沈詩韻眸光流轉。
何不趁著這個機會,讓張富貴長點教訓。
不然他這種狗屁不通的繼續行醫,根本就是害人。
沈詩韻走出病房,輕輕地關上門。
她秀氣的眉毛緊緊蹙著,眼神里透著幾分寒意。
問診大廳里,小吳大夫和張富貴正焦急地等待著。
小吳大夫不停地搓著手,臉上寫滿了擔憂。
張富貴則低著頭,一言不發,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沈詩韻走到他們面前,目光如炬,語氣冰冷:“說吧,怎么回事?”
小吳大夫連忙開口:“沈大夫,劉嬸是來開安胎藥的,手上也有些過敏,我就給她開了些安胎藥和外敷的中藥。”他小心翼翼地從口袋里掏出藥方,遞給沈詩韻,“這些藥應該不會有問題。”
沈詩韻接過藥方,仔細地看了看,又問:“張富貴,你做了什么?”
張富貴抬起頭,聲音有些顫抖:“劉嬸說手癢得難受,問我有沒有什么效果快一點的藥,我就開了消炎的藥,給她涂在了手上。”
張富貴的聲音越來越小,“涂完藥沒多久,劉嬸就暈倒了。”
沈詩韻的臉色更加陰沉,她盯著張富貴,一字一句地問道:“你難道不知道孕婦不能用功效性的藥嗎?”
張富貴愣住了,他張了張嘴,半晌才說道:“我沒想那么多,我以為外用的藥不會影響。”
“治病救人,不是靠你‘以為不以為’的!”沈詩韻厲聲打斷他,“如果技術不過關,就不要打腫臉充胖子,出來當什么醫生!”
張富貴低著頭,不敢再說話。
衛生院病房外,人越聚越多,嗡嗡的議論聲在走廊里回蕩。
劉嬸的丈夫,一個皮膚黝黑,身材精瘦的男人,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來回踱步,嘴里不停念叨著。
“這可咋辦啊,這可咋辦啊……”
他嫂子,一個膀大腰圓的婦人,叉著腰,嗓門比男人還大:“醫生呢!醫生出來!我弟妹要是出了事,你們衛生院得負責!”
沈詩韻秀氣的眉毛擰成一個疙瘩,眼神冷得像冰碴子。
今天好歹是她在。
要是不在,誰天天在這給張富貴收拾爛攤子。
“醫生,我媳婦咋樣了?是死是活,你倒是說句話啊!”劉嬸丈夫抓住沈詩韻的衣袖,語氣焦急。
沈詩韻輕輕拂開他的手,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病人現在還沒醒,具體情況要等她醒來之后再做判斷。”
“啥?還沒醒?這都多久了!你們衛生院到底會不會治病啊!”
劉嬸嫂子扯著嗓子喊,引來更多人圍觀。
沈詩韻不為所動,眼神掃過眾人,語氣依舊冷靜:“請大家保持安靜,不要影響病人休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