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你以前對我多好,現在呢?捧高踩低,看著沈詩韻在你身后搖尾巴,你就是條不要臉的狗!”
沈玲玲越說越激動,唾沫星子亂飛,臉上的脂粉也跟著簌簌往下掉。
沈詩韻臉色難看,沈玲玲的話簡直不堪入耳。
她“啪”地一聲,一個巴掌甩在沈玲玲臉上,清脆的響聲在小小的院子里回蕩。
“既然你腦子不清醒,我就打到你清醒為止!”沈詩韻冷冷地說,眼神銳利如刀。
沈玲玲被打懵了,捂著臉,火辣辣的疼痛讓她幾乎要發瘋。
她沖著沈母吼道:“你看看!你看看!這就是你的好女兒!你等著!等我成了首富夫人,看我怎么收拾你們!我要你們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沈詩韻眼中閃過寒光,反手又是一巴掌。
“啪!”
這一下比剛才更重,沈玲玲被打得眼冒金星,嘴角都滲出了血絲,“上一次可是你自己說的,再出言不遜就掌你的嘴!”
她不敢再叫囂了,看見沈詩韻的手又抬起來,連忙求饒:“別打了!別打了!我不說了成嗎?你住手!我不說了!”
沈玲玲心里盤算著,這張臉可不能壞了,不然怎么勾搭孫國安,怎么當首富夫人?
七十年代的彩妝產品有限,要是留下疤痕,可就麻煩了。
她眼睛死死地瞪著沈詩韻,那眼神像要殺人一樣,但卻一言不發。
好像在說,總有一天,我會報仇的,等我成了首富夫人……
沈詩韻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會有那一天嗎?”
沈玲玲愣了一下,不明白她的意思:“什么?”
“我問你,”沈詩韻一字一頓地重復道,“你好好想想,你會有成為首富夫人的那一天嗎?”
沈玲玲沒有說話,垂著頭,手指絞著衣角。
她努力回憶著上一世的這個時候,孫國安的境況。那時候,他已經小有成就了,手里至少有幾筆不小的存款,在村里也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人物。
前幾天,沈玲玲還覺得這一世孫國安的發展雖然慢了一些,但好歹也承包了田地,眼看著就要飛黃騰達。
可昨天得知那些地竟然是沈詩韻的,她心里就只剩下絕望了。
她意識到一個可怕的事實:孫國安,似乎并沒有一點會成為首富的跡象。
這個念頭如同晴天霹靂,將她所有的希望都擊得粉碎。
沈玲玲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她不顧形象地拍打著地面,哭聲凄厲,像一只受傷的野獸。
為了嫁給孫國安,她不惜放棄城里優渥的生活,跑到這偏僻的村子里當知青,受苦受凍受累。
如果孫國安最終一事無成,那她這些年的付出算什么?她豈不是全完了!
她后悔了,錐心刺骨的后悔。
如果當初沒有嫌棄顧承安,沒有執著于嫁給所謂的“潛力股”,現在她已經是顧家媳婦,過著安穩的日子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