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鬧不好,我儒門恐將受到重大打擊啊!”
孔哲這時的神情也嚴肅了起來;那首詩他已經從鄭川那里聽到了,對于這首詩的殺傷力,他也是相當明白不過。
思索了良久,他才向鄭川問道:“三山!他的這首詩,你能做出有理有效的駁斥嗎?”
鄭川一攤手道:“駁斥?從何駁起?這些東西都是我儒門的經典上所記載的;事實俱在,如何辯駁?
總不成我們胡攪蠻纏,用歪理來說理吧?
前面兩句倒還能搪塞一二;后面兩句,簡直就是打到我們的要害了。
我也不怕告訴您丟人,當時我甚至都動了殺心了;直接文宮動搖,文心不穩了;費了好大的勁才沒出大岔子。”
孔哲又嘆了一口氣,道:“三山啊!此子可真是大才啊!
你是不知道如何駁斥于他;我卻是知道如何駁斥于他,但是我卻不能去駁斥他。
我估計他能想到這一點;他這是給我們出了個兩頭堵的難題啊!”
鄭川眼一瞪道:“掌門師兄!這是在密室里,您倒是給我說說要如何駁斥于他?也好讓我漲些見識。”
“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圣天子以天子之尊失其權柄,墜牧天下之執。
故,圣失其鹿,天下共逐。
圣天子雖有天子之名,而無天子之實;故不侍之!”
“這……,臥槽!寧唐那小子,這是要殺人誅心啊!
枉我在脂海待他不薄,他何至于此啊?”
鄭川也不傻,在聽完了孔哲的駁斥之言后,口吐芬芳都飆出來了。
現在鄭川也明白了;寧唐的詩如果不能駁斥,那就將成為儒門理論上的一個重大污點,代表你的在理論上不能自洽了。
而如果要駁斥的話,那掌門孔哲的那個路數應該是最好的,甚至是惟一的。
但是這些話一旦傳播出去,那就相當于直接在否定君權了;到時皇家一旦知道,勢必導致儒門與大陽王朝的離心離德。
儒門之所以能與天星宗、靈山寺并列為三大修行界的頂級宗門,這與皇家的支持和供養不無關系。
若是儒門失了皇家的支持和供奉,還能不能留在頂級宗門中,還真是成問題。
孔哲道:“三山啊!看來那小子對嵐兒的感情倒也是真的。
換作你是他,在他那種地位上;你覺得你愿意冒這種可能得罪整個儒門的風險嗎?”
鄭川有些不服地道:“他的背后不是還站著天星宗嗎?”
“你想多了!天星宗確實也是要自己的面子的,但是卻是應該不會為了一個小小的行走供奉而得罪整個儒門。
我覺得,他倚仗的,還是自己的才學。
沒有這個才學,他也做不到用一首詩就可以讓天星宗和靈山寺都有可能支持他的。
他判斷的很準;正如他所說,不管是天星宗還是靈山寺;或許不會支持他,但是絕對有利益和立場打擊我們儒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