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蕭玉宇卻道:“師妹!現在你就好比是病人,我是郎中。
你不把病情如實相告,我怎么能正確判斷你的病情呢?
你也不要有什么顧慮,我蕭玉宇的嘴,一向是最嚴的。
這么多年了,你可聽到過有什么話是從我這里傳出去的嗎?”
樊澤恩猶豫再三,最終還是向蕭玉宇坦白了自己腦海中的心魔幻境的內容。
畢竟,對于修行者來說,修煉者是最大的事;這個問題必須解決。
蕭玉宇聽完之后,臉上神色未變;只是用手指輕輕敲著自己的額頭,仿佛是在思考一般。
過了一會兒,他才又問道:“樊師妹!你再給我說說,你在昨天晚上之前的白天時間,都發生了什么事?”
這一次,樊澤恩沒有猶豫;把白天寧唐前來拜訪的事全都說了。
待到她說完,蕭玉宇又沉默了片刻道:“師妹!我現在基本上可以確定,你這就根本就不是心魔了。
心魔嚴格來說,產自于‘識障’;或者說是由于我們對世界的認知和真實世界存在偏差、不協調才導致的。
但是心魔都有一個發端、發展、壯大的過程;這個過程中,不可能一點蹤跡都沒有。
但師妹你,卻是突然之間被弄得都無法入定了。
所以,你這不是心魔,其實是情障;也就是情劫。”
“啥!?情劫!蕭師兄!你有沒有搞錯?我在昨天之前,和寧唐師侄根本就不熟好吧。我為什么會被他引動情劫啊?”樊澤恩聽了蕭玉宇的話,異常激動。
“師妹!我有說過是寧唐師侄引動了你的情劫嗎?”
“呃……”,樊澤恩有種不打自招的感覺。
蕭玉宇接著道:“不過師妹!現在我倒是可以直接確定,引動你情劫的,就是寧唐師侄了。
因為在你說到情劫之時,你第一時間就想到了他;這說明其實你心中早就意識到是他了,只不過你自己不愿意承認而已。”
“這……,我。好吧!是他就是他吧!不過蕭師兄,我這情劫,要怎么樣才能徹底解決啊?”
“情劫這種東西,和心魔差不多;別人是很難幫上太多的忙的,只能自己去想辦法消解掉。
不過我覺得,最好的解決辦法,應該是你去和寧唐師侄商量一下;看看他愿不愿意當你的道侶。”
“啥!?他當我的道侶?差了輩吧?他可是剛剛煉氣中期,而且還是個廢靈根。我怎么可能找他當道侶?”
蕭玉宇只用了一句話,就讓她無話可說了。
“樊師妹!你想想你沒法入定的事。不解決了這個情劫,你怎么繼續修行呢?”
沉默了一會兒,樊澤恩又問道:“蕭師兄!除了讓他當我的道侶,還有別的什么可以解決情劫的辦法嗎?”
“理論上來說,還有一個;不過這個辦法,根本就不適合你用。”
“師兄你先說來聽聽。”
“那就是所謂的‘斬劫’了;你親手去殺掉引動你情劫的寧唐師侄,然后你就有很大的可能從這里面走出來。”
“開什么玩笑?這更不可能了。擅殺同門,那是大罪。”
蕭玉宇聳了聳肩道:“我和師妹你說的,只是消除情劫的一種辦法而已。
而且我也提前就說過了,根本不適合你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