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寶酒啊。”
“還是七品!”
“七品寶酒?這……”
“我還從來沒有品嘗過七品寶酒。”
“這可是七品寶酒啊,我要是有這么一壺,絕對舍不得拿出來送禮,只會藏得嚴嚴實實,時不時拿出來聞聞味兒就心滿意足。”
“陳小酒仙好大方。”
“不愧是圣人欽點的酒仙,出手不凡!”
“這味兒也真好聞。”
“好想喝一口。”
“老夫嗜酒如命,寶酒也喝過不少,唯獨沒喝過這個品種,是新品種嗎?”
“青梅什么時候出了寶酒?”
“就是青梅的味道,但比青梅酒更醇,更香。”
“真令人沉醉。”
縣衙門口。
受邀而來的眾人紛紛驚嘆。
唯獨孫明玉臉色青一陣白一陣,難看至極。
陳懷義先回答周承宗的問題:“此酒名為青梅,是吉祥客棧老板處購買,當然,我略微施加一點手段才有能酒成七品,現如今獨此一壺,再無更多。”
然后朝孫明玉揚揚下巴:“孫先生,這酒,能上得了臺面嗎?”
孫明玉臉色更加難看,惡狠狠地盯著陳懷義,仿佛要擇人而噬。
這時,周承宗咳嗽一聲。
孫明玉才深吸一口氣強壓心中怒火與難堪,朝陳懷義拱手,一躬到底:“對不起,孫某有眼不識金鑲玉,誤會陳小酒仙,在這里向陳小酒仙賠罪,請陳小酒仙贖罪。”
陳懷義心里冷笑。
裝。
真會裝。
這狗東西一看就是迫不得已才道歉,實際上毫無誠意可言。
要是換個場合,一定把這狗東西的嘴臉打爛。
太惡心人。
要不是他今天有準備,帶了一壺被黃皮葫蘆改造過的七品寶酒,這臉要丟到隔壁淮州去。
這種人本事不大,也別會惡心人。
稍不注意,就可能被這種人弄到下不來臺。
要是沒得逞,就假模假樣地道個歉。
要是得逞,則會窮追猛打。
比腳面上的癩蛤蟆還膈應人。
不過,他不吃這一套。
面對孫明玉假惺惺地道歉,笑呵呵地擺手:“無妨無妨,都是酒道中人,相互交流切磋再正常不過。”
孫明玉松了一口氣:“是極是極,都是愛酒之人,見酒心切,言語魯莽,還請諒解。”
陳懷義依然微笑點頭:“不錯,愛酒之人見酒心切,對了,孫兄剛才說是出身釀酒世家,想來家里不缺好酒,可有帶一二壺來讓我這個愛酒之人也開開眼界。”
“……”
孫明玉的表情瞬間凝固。
場面極為尷尬。
來赴宴,大家都會帶點禮物,但最多也就一點特產或者筆墨紙硯之類的手信,一般不貴。
太貴,便成攀比之風,家底不夠豐厚都不敢參加宴會。
孫明玉也不例外,雖然也帶了一壺好酒,卻只是剛入品,也就是九品。
這已經足夠豐厚。
但,與陳懷義的七品的青梅相比,顯得那么寒酸。
釀酒世家出身帶來的酒還不如區區一個童生,顏面何在?
局勢瞬間反轉。
想把陳懷義架在空中的孫明玉,被陳懷義反手架起來。
周承宗默默地站在一邊不說話,他也生氣,親自做東招待陳懷義,本是美事一件,結果被這個沒點眼力見的師侄差點攪黃。
要不是顧忌師兄顏面,早就在孫明玉開口瞬間一腳踢飛。
師侄關系更近。
但哪有陳小酒仙投資潛力更大?
主人周承宗不開口,其他人也沒資格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