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懷義盯著絕美又危險的女人,眼神隱含殺氣。
大儒又如何?
甚至圣人又如何。
給他時間,他一定會超越。
十年,二十年,一百年,三百年甚至五百年都不算晚。
他陳懷義報仇便是這般。
要么當場就報。
要么找到機會再報。
反正,一定會報。
片刻后。
目光落在孫明玉身上,殺意更重:“孫明玉,過來受死!”
孫明玉望著遍地尸體,嚎啕大哭,而后朝女人跪下:“前輩,求您準許我殺掉陳懷義以報家仇!”
女人卻沒有理會孫明玉,而是上下打量陳懷義,片刻后微微點頭:“天資一般般,相貌倒是極出色。”
陳懷義一言不發。
女人輕笑一聲:“我要殺你,柳隨風與徐若谷擋不住。”
陳懷義依然一言不發,只死死盯住女人,殺意翻騰,無論如何強忍都壓不下去。
他嫂子賢惠有德處處與人為善,不應該成為這些人要挾他的籌碼。
如果不是實力差距過大,他絕對不忍。
女人再笑:“真不怕死?”
這時,柳隨風咳嗽一聲:“姑娘,敢問尊姓大名?老書生走遍大周南北,邊境諸國甚至極地也都去過,卻從未聽說過誰家有這樣一位風華絕代的大儒。”
徐若谷也微微點頭:“以姑娘風采,本不應該是籍籍無名。”
女人卻看都不看柳隨風二人,依然盯著陳懷義,卻道:“我一向深居簡出,此次出山只為王薇薇,陳懷義,我問你,為王薇薇,你愿意死嗎?”
陳懷義沉默。
愿意為嫂子而死嗎?
他很想回答愿意。
但又清楚知道,這方世界與穿越前不同。
他說愿意,對面那個女人有實力輕松帶走他的生命。
所以,沉默片刻,沉聲道:“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輕于鴻毛,用之所趨異也。”
一句話出。
天地瞬間色變。
雷聲滾滾,烏云聚集,地動山搖,湖河動蕩。
動天地!
眾人大驚。
只一句話便可達動天地境?
柳隨風欣慰之極,直接擋在徒弟面前。
徐若谷也擋在陳懷義另一邊。
女人臉上笑意卻更濃。
孫明玉眼里則滿是嫉妒之色與殺意交織。
天地異動只持續兩個呼吸。
沒有圣人。
沒有天花。
也沒有鬼神誦讀與空生異象。
就只震動一下。
但柳隨風卻直接道:“懷義,恐怕還有未盡之意吧?”
陳懷義點頭。
徐若谷挑眉:“可是策論?”
陳懷義想了想,搖搖頭:“應該是……一封信。”
徐若谷詫異:“信?”
“以家信明志,算信還是算策論?”
“只觀此一句,便是信,也必然有震古爍今之大格局大氣象,非同一般私信的家長里短,當流傳于世,陳小友,時機合適時,一定要讓這封信面世。”
陳懷義點頭。
徐若谷這才滿意轉身,朝女人道:“這位姑娘,對陳小友之答,可還滿意?”
女人冷笑一聲:“說什么輕重,無非是怕死而已。”
陳懷義咬著牙恨聲道:“若死亡可復仇,陳某愿速死,若不能,陳某寧愿茍活至報仇雪恨,無懼他人指責與側目!更不會因仇人三言兩語而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