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銀鈴大喜:“真的?”
陳懷義“啪”地打開折扇,輕輕忽閃兩下:“走著瞧!”
扇子是孫明玉用來打賭的那一把。
王婉姿轉送給他的。
還順帶著幫他做了升級。
這扇子,現在是五品文寶,能攻能防。
千年湘妃竹與極品白玉宣為材,搭配王婉姿親手畫的山水,可以在戰斗時揮出一片亦真亦幻的山水,可攻可守,極好用。
不過在他眼里,這玩意兒更適合裝比。
太帥了。
就是等級低了點。
以后有條件,一定換成上三品的寶扇。
陳懷義搖晃著扇子走進超然樓。
門內。
李景榆李夫子眼皮子微張,掃了陳懷義一眼,冷冷道:“來人止步,書院規定,非書院弟子不得入內。”
肖銀鈴當即便要上前解釋。
陳懷義一把拉住,“唰啦”合上折扇,朝李景榆拱拱手:“陳懷義拜見夫子。”
李景榆冷笑:“我知道你,陳懷義,陳小酒仙,柳隨風新收的徒弟,但柳隨風是柳隨風,書院是書院,想用柳隨風徒弟這一身份壓我,門都沒有,別說你只是柳隨風徒弟,便是柳隨風親來,本夫子不讓他進,他也不敢硬闖。”
陳懷義微笑搖頭:“夫子這就不對了,身為君子,怎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罵我是小人?”
“夫子是不是小人,晚輩不知道,但剛才那一番話,確是小人心態。”
陳懷義這話出口,現場死一般寂靜。
敢罵李夫子是小人?
整個青石山書院,誰不知道李夫子最是鐵面無私。
李夫子認真起來,真的只講規矩,連掌院柳隨風來了也沒用,剛才那一番話不帶一點水分。
肖銀鈴也緊張地輕拉陳懷義袖子。
李景榆更陰沉著臉盯著陳懷義:“陳懷義,無緣無故污蔑本夫子為小人,若是在書院之外,本夫子便是一掌把你拍死也合情合理,現在,給你一次道歉的機會。”
說到這里,緩緩起身,殺氣翻騰:“道歉!”
陳懷義呼吸一滯。
老家伙來真的?
不!
不可能!
這李夫子再怎么鐵面無私也不可能真的完全無視我師父柳隨風的存在。
這種話糊弄糊弄沒社會閱歷的蠢書生沒問題。
糊弄不了我。
人性如此。
越是強調自己鐵面無私的人,心里的小九九反而越多。
如果真的無私,根本不用強調。
穿越前,見過太多李夫子這樣的人。
想到這里,微微搖頭:“晚輩無須道歉,反倒是夫子你需要向晚輩道歉。”
李景榆氣急而笑:“向你道歉?憑什么?憑你師父?”
“不,道理。”
“什么道理?”
“知錯就改,善莫大焉。”
“小輩,本夫子行得正站得直,哪里有錯?”
李景榆說話間,殺意更盛,鋪天蓋地朝陳懷義壓下:“若不能說出個道理,本夫子這便將你拘押起來,罰你在超然樓服勞役三年,便是柳隨風親來也休想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