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中了什么毒？又是誰下的手？”
耶律君和他的夫人曾是少數對她好的人之一，尤其是多年前那次暗中相助，讓她得以逃脫西夏來到陽山遇見了風天羽。
所以聽到耶律君中毒的消息時，她的心里滿是擔憂。
“那是一種名為長樂的毒，中者每日都會經歷劇痛和癱瘓般的無力。至于下毒的人……是我。”
“是你？”
耶律敏真不敢置信：“阿城，四哥對我們一向不錯，你怎么忍心？”
“當我還叫完顏宇城時，他的確待我不薄。但現在我是風天羽，記得所有往事。耶律君曾殺害我許多戰友，我又怎會手下留情？”
“所以從你恢復記憶起，就與蕭湛和姜雪策劃要攪亂西夏，然后隨他們返回乾國。而你對我表現出的情意，都是為了不讓我發現異樣，對嗎？”
“敏真，我確實瞞著你，但我對你的情感從未改變。”
耶律敏真凝視著他，眼中確實有深情流露。
但他心中還有更多重要的事情，比如乾國、林隱和風良玨。
“敏真，西夏對你而言只有痛苦回憶，跟我回乾國，開始新生活，不好么？”
“阿城，回乾國后，你打算怎么安置我？”
耶律敏真追問：“是不是給我一個新身份，在外面給我找一處房子，讓我做你的外室？”
曾經，哪怕如此她也愿意。但得知被隱瞞后，她心里不再平靜，無法接受這樣的安排。
因為她意識到，一旦回到乾國，他就不再是屬于她一個人的了。
“我絕不會讓你做外室。”風天羽堅定地回答。
耶律敏真凝視著風天羽，語氣中帶著一絲倔強：
“就算你不讓我當正妻又怎樣？林隱那么好，還給你生了兒子，你們家頂多也只能接受我做妾吧。”
她輕輕拉住他的手，眼中滿是深情：
“阿城，在西夏我是你的妻子啊。我不想回乾國，如果你真的愛我，就留在這里好不好？”
風天羽望著她，眼神里充滿了無奈和痛苦。
他沉默了一陣子，最后開口道：“敏真，你知道嗎？耶律君身上的毒是我下的。如果我留下，后果不堪設想。”
耶律敏真愣住了，意識到自己從未考慮過這個問題。
她知道四哥的報復心，留下來確實兇多吉少。
但讓她眼睜睜看著心愛的人回去與另一女人團圓，而自己只能做個卑微的小妾，這叫她怎能甘心？
風天羽將她緊緊抱住，聲音沉重：“敏真，我愛你。可是阿隱完美無瑕，回到乾國后，我可能真的只能讓你做妾。
如果你不愿意，那就把我當成一個負心人，忘了我吧。將來你會遇到更好的人，而我的虧欠只能來世償還。”
耶律敏真的眼中泛起淚光，她不能接受這樣的結局。
“阿城，世上再沒有比你更好的男人了。我愿意跟你回乾國，哪怕只是做妾也無所謂。
只要你還愛我，我會永遠幸福。我會為你生兒育女，與你共度一生。”
風天羽輕嘆一聲：“好。”
不遠處，姜雪坐在一塊平坦的石頭上，無聊地削著一根樹枝，仿佛在制作一支箭。
拂冬帶著水壺和干糧走過來，遞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