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北夢冷笑了一聲,道:“你知不知道,張通要進周家做什么?”
阮鴻搖了搖頭,道:“前輩,這個我就真的不清楚了。張通就只讓我偷偷地潛入周家,其他的事情,他什么也沒說。”
蕭北夢點了點頭,再次閃電般出手,一拳轟在了阮鴻的胸口上。
阮鴻哼都沒有機會哼一聲,直接斃命。
蕭北夢將尸體扔到了暗巷深處,而后悄悄地回到了旅館。
翌日,一大清早。
兩輛馬車從周家駛出,大的那輛裝著香料,小的那輛載著田云鶴,在兩輛馬車的周圍,圍著周家的一位管事和十幾名家丁。
蕭北夢看到田云鶴進入馬車后,便立馬離開了客棧,策馬向著馬河鎮的方向去了。
正午時分,離著馬河鎮還有十來里的路程,兩輛馬車和十幾位行人迤邐行走在路上,正是周家送香料的隊伍。
走在最前頭的周家管事長著一把大胡子,他突然停了下來,并高喝一聲:“停!”
車輪滾動的聲音立馬停了下來,所有人把目光看向了前方。
只見,有一人站在了前方路中央,他身材修長挺拔,面容頗為英俊,身后背著一個圓形的長包裹,正是蕭北夢。
“閣下是何人?為何阻攔我們的去路?”大胡子管事沉聲問道。
其他人則是紛紛護住了香料車,眼神警惕地盯著蕭北夢。
“諸位不要誤會,前方不遠就是馬河鎮,我是過來接香料的。”蕭北夢從懷里取出了一頁書契,并展開來。
大胡子管事謹慎地往前走出一截距離,微微瞇起眼睛,看清了書契上的內容和周家特有的簽押后,臉上現出了輕松的表情,朝著蕭北夢拱了拱手,面帶笑意地說道:“您就是蕭公子吧,香料已帶到,還請把尾款結清。”
蕭北夢點了點頭,快步走到管事近前,從懷中取出了幾張銀票,遞了過去。
大胡子管事仔細地檢查了銀票,確認無誤后,笑道:“蕭公子,香料都在車上,您清點一下。”
蕭北夢點了點頭,徑直走向了那輛小一些的馬車,三兩步就來到小馬車的車廂前,伸出手,就要將車門打開。
“蕭公子,香料在后面的馬車上。”大胡子管事連忙出聲提醒,生怕蕭北夢驚擾到了車廂中的田云鶴。
蕭北夢哦了一聲,而后與小馬車擦肩而過,向著大馬車走去。他清楚地感應到,小馬車之中有微弱的呼吸聲,田云鶴就在車上。
小馬車的車廂內,田云鶴暗運元力,他雖然沒有感應到蕭北夢身上有元力波動,但因為謹慎慣了,只要有人靠近,他幾乎是下意識地做出戒備動作。
透過窗戶的縫隙,田云鶴看到,蕭北夢快速從小馬車邊走過,腳步輕松,面帶淺笑,沒有敵意,沒有殺氣。
仔仔細細地將大馬車上的香料檢查了一遍后,蕭北夢對著大胡子管事點了點頭,道:“香料的種類和數目都是對的,財貨兩清。”
“蕭公子,祝您一路平安,財源滾滾!”大胡子管事向蕭北夢拱手微笑。
隨后,他大手一揮,帶著一干周家的家丁啟程返回青葉城。
蕭北夢朝著周家眾人揮手道別,一臉的笑意。
但是,就在小馬車擦肩而過的時候,蕭北夢突然動了,身形如電,直接撞入了車廂之中,《真血訣》陡然運轉,恨天拳第四式—毀天式,洶涌而出,目標直指車廂中的田云鶴。
周家的管事和家丁們被突如其來的變故給驚呆了,俱是呆愣在了原地,沒有做出反應,也不敢做出反應。
車廂中的田云鶴也不比其他人好多少,蕭北夢的暴起太過突然,令他震驚,并猝不及防。
下一刻,只聽嘭的一聲悶響,小馬車的車廂轟然炸開,木塊四射、木屑紛揚。
一些離得近的周家家丁,躲閃不及,被木塊砸中,痛呼跌倒者,幾近一半。
與此同時,一個矮小的身影從紛飛的木屑之中倒射而出,直接砸在了道旁的老樹上,將老樹攔腰撞斷,正是田云鶴。
此際的田云鶴,滿頭的木屑,胸前的衣服上有星星點點的血跡,模樣頗為狼狽,一擊之下,他已然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