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某豈敢跟江前輩動手,但倘若江前輩愿意賜教幾招,馮某必不敢推辭。”馮碧峰笑意不減。
話音剛剛落下,馬車突然被打開,一根小小的竹簽從馬車中激射而出,目標直指馮碧峰。
蕭北夢坐在車轅上,竹簽就從他的耳旁飛過,他瞥到了一點點的影子,認出就是江破虜方才用來剔牙的那根竹簽。
竹簽瞬間便來到了馮碧峰身前半丈的位置,馮碧峰臉上的笑容立馬消失不見,轉而換成了凝重的表情,同時急抬雙手,一雙泛黑的手變得更黑了。
竹簽眼看著就要來到馮碧峰的身前,馮碧峰先是右手單掌一拍,未能將竹簽逼退后,連忙加上了左掌。
但是,兩掌拍出,竹簽的速度雖然有所減緩,卻仍舊筆直射向馮碧峰的胸膛。
馮碧峰臉色大變,眼看竹簽無法阻擋,一個翻身落下了馬背,而后再雙掌連拍。
只聽嘭的一聲,竹簽在空中炸成齏粉。
“對前輩問安,或者請前輩賜教,不能坐在馬上,得站在地上。”江破虜冷笑著出聲,隨后一揮手,關上了車門。
馮碧峰面現慚愧之色,而后朝著馬車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沉聲道:“江前輩果然名不虛傳。”
“旁門左道,能成為天下第六,已經是極限,若是還要強行提升,必遭反噬。”江破虜的聲音從馬車內傳了出來。
馮碧峰的臉色大變,隨即再次低頭拱手:“多謝前輩提醒。”
蕭北夢看在一旁,心中震驚不已,他沒有想到,江破虜天天說自己已不復當年,老胳膊老腿,但僅僅彈出一根牙簽,便將天下第六給逼落馬下,實在驚人。
這哪里是不復當年,分明是老當益壯嘛。
江破虜如此的生猛,蕭北夢的底氣自然便更足了,但就在這個時候,江破虜的聲音在他的耳際響起:“小子,你少得意。我剛才能將馮碧峰逼落馬下,是取了巧。若是真放手一搏,不見得就能勝過他。”
蕭北夢對江破虜的性子已經很熟悉了,知道江破虜肯定是能贏過馮碧峰的。
不過,贏下馮碧峰,江破虜估摸也得付出不菲的代價。
于是,蕭北夢從車轅上站起了身,沉聲道:“前輩們已經切磋過了,就讓他們先休息。剩下的事情,我們晚輩來解決。
賀琦,你興師動眾而來,要如何,劃下道來,我蕭北夢全接了。”
賀琦先是看了一眼馮碧峰,而后冷聲道:“蕭北夢,今日,你敢不敢拋開學宮特席的身份,和我放手打一場,不管輸贏,我們之間的恩怨從此一筆勾銷。”
“千里迢迢而來,就是想要和我打一架么?”
蕭北夢的嘴角微微上翹起來,道:“賀世子,當初你在太安城之時,已經是三品元修,如今五年多過去,想必最少也得是五品了吧?”
“我現在是六品!”
賀琦高抬起頭顱,一臉的傲嬌之色。
“你竟然已經是六品元修,真了不起!”
蕭北夢做出了一臉的震驚神情,震驚當中還流露出些許的羨慕之色。
賀琦對蕭北夢的神情很是受用,頭顱抬得更高了。
蕭北夢搖了搖頭,接著說道:“我連元力都沒有,你是六品元修,如何跟你打?明擺著吃虧的事情,我可不做!”
賀琦的臉色變了,急忙道:“蕭北夢,天下都在傳,你的體魄強悍無比,能戰八品元修,為何不敢與我一戰?”
“你怎么不說我能戰上三境呢?都是以訛傳訛的事情,你也信。”
蕭北夢冷笑一聲,道:“當然,你也肯定是不信的。不然,我能戰八品元修的話,你敢要求和我一戰?”
賀琦的神情一滯,稍作猶豫后,沉聲說道:“蕭北夢,你若是覺得不公平,我可以將境界壓制在五品,與你一戰,如何?”
蕭北夢做出思索的表情,最后說道:“賀世子能壓低一境,我自然樂意。但是,我還是覺得有些不公平。”
“我都壓低境界了,還不公平?”賀琦的眼中現出了怒意。
蕭北夢微微一笑,道:“素聞,鎮西大將軍有一件寶衣,其名玄絲衣,能擋刀兵,更能阻人元力。你若是穿著這么一件寶衣在身上,我跟你打,太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