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都兩百萬之眾,三教九流奇人異士不在少數,周邊諸國也有許多人待在神都。
能千里迢迢從周邊諸國來到神都的人物,又豈是尋常人?
“你在想什么?”辛七娘見魏長樂沉吟不語,不由問道。
魏長樂也不解釋,向趙婆準問道:“定西伯,胡人坊中技藝精湛的工匠你了解多少?”
“認識一些,但到技藝精湛,其實沒有幾個。”趙婆準道:“論起能工巧匠,大梁工匠的技術遠超西域諸國。”
“那你可知道哪些工匠與契爾斯走得很近?”
“這個真不知道。”趙婆準搖頭道:“據我所知,他的朋友多是藥商,另外就是圣海,好像并沒有和工匠有什么來往。但我也不是盯著他,很多事情也不清楚,也許他暗中確實與工匠有來往,我回胡人坊可以幫你們打聽一下。”
趙婆準既然將自己隱瞞的事情都已經出來,那就干脆表現得更積極一些。
畢竟有些事情可大可。
向圣海通風報信,如果魏長樂揪住不放,多少還是有些麻煩。
如果自己積極配合,或許還能將功贖罪。
“那就有勞了!”魏長樂含笑道:“定西伯,事不宜遲,你早些回去幫忙調查,我這條命還要靠你了。”
趙婆準心想老子要不是想保住自己,還能幫你調查?
你人頭落地,老子立馬辦酒宴。
他待在檢察院,渾身上下都不舒服,恨不得早點離開這種地方,聽魏長樂這樣,立馬起身,也不廢話,轉身就走。
等他出了門,辛七娘才用力踢了一下軟椅,也不話。
魏長樂知道辛七娘的意思,立馬起身,依依不舍放下幽香四溢的抱枕,道:“司卿大人,對不住了。”
“你當真相信他與金佛案沒有直接關系?”辛七娘倒也不嫌棄魏長樂躺過,一屁股在軟椅坐下,靠了下去。
魏長樂過去在趙婆準做過的椅子坐下,搖頭道:“現在什么都不好。不過這幾肯定要派人盯死他.....!”
“你放心,從監察院出去的嫌犯,無論是誰,一個月之內,都會有人日夜監視。”辛七娘輕笑道:“他出門的那一刻,監察院的耳目就會盯上。”
魏長樂豎起大拇指,道:“多謝司卿大人幫忙,這次我欠你人情,以后對你,我有球必硬!”
“現在就等老虎的人將西夜使者泰萊送過來。”辛七娘用很舒適在姿勢躺在軟椅上,閉上眼睛道:“折騰一晚上,我都困了。”
“你盡管睡,我給你看們。”魏長樂也靠在椅子上,“等泰萊送過來,我再叫你。”
辛七娘依然閉著眼睛,唇角泛笑,“你就在邊上看著我睡覺?”
“司卿莫誤會,我絕不是有非分之想,完全是方便待會繼續審問泰萊!”魏長樂立刻解釋道:“你完全可以相信我的人品,我從來不會趁人之危。”
忽聽得外面傳來輕盈的腳步聲,聽到蔡倩聲音傳來:“大人,有事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