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只需要盯住這幾人,無需動手,只等著更多援兵趕到便好。
魏長樂輕描淡寫一句話,鐘離馗便知道無需解釋太多。
他先前心中悲憤,難以遏制,沒有得到魏長樂允許擅自出手。
雖然快意恩仇,但卻也因此陷魏長樂于險境之中,心中自然是感到歉意。
但魏長樂卻顯然并沒有怪罪他。
姚泓卓一直挾持著太監老八,手也是抖個不停,問道:“怎么辦?咱們.....咱們該怎么辦?”
魏長樂見得鐵籠子里的兩名獸奴也正看著這邊,也不猶豫,上前去,一腳踹開了鐵門。
兩名獸奴迅速從鐵籠子里跑出來,卻是直朝著石壁上的一道鐵門沖過去。
魏長樂記得清楚,先前獸奴正是從這道鐵門出來。
“跟上!”魏長樂立刻道。
鐘離馗挾持大獸師,姚泓卓拿刀架著太監老八,魏長樂則是握刀策應,幾人迅速跟著兩名獸奴往那道鐵門過去。
陡然間,卻見沖在前面的兩名獸奴停了下來。
只見那道鐵門突然打開。
隨即從里面如潮水般沖出一群獸奴,都是人臉獸身,四肢著地。
二三十頭獸奴突然沖出來,場面震撼。
但看著那一張張稚嫩的面龐,卻讓人錐心刺骨疼痛。
本來沖向鐵門的兩名獸奴卻是緩緩后退。
“咬死他們!”最后從鐵門內沖出來兩名腰纏獸皮裙的馴獸師,揮舞著鞭子,在空中響鞭,大聲道:“誰能立功,賞他水喝!”
獸奴們呈扇形散開,都是死死盯著魏長樂幾人,看那架勢,都已經準備沖上來將幾人撕成粉碎。
魏長樂和鐘離馗對視一眼,都是駭然。
顯然,這些人知道拼不過,竟然想出利用獸奴來攻擊。
這些獸奴在地宮遭受非人折磨,日夜經受馴化,已經如同野獸般,對馴獸師畏懼至深。
馴獸師下達命令,這些獸奴自然不敢不遵從。
一旦這些獸奴真的撲上來,又該如何應對?
難道要對他們下死手?
可是如果手下留情,那么死的就只能是自己!
忽然間,卻聽從鐵籠子放出來的鬣狗獸奴喉嚨里發出一聲極其壓抑的叫聲,壓抑之中滿是痛苦,痛苦之中卻又悲涼。
隨即便見那鬣狗獸奴如同獵豹般,四肢矯健,竟然向前直沖過去。
先前還與他在鐵籠子搏殺的狼皮獸奴似乎意識到鬣狗獸奴要做什么,沒有任何猶豫,緊跟在鬣狗獸奴身后,迅速跟過去。
擋在道路上的幾名獸奴被這兩名獸奴的氣勢驚嚇,紛紛向兩邊閃躲。
猛然間,鬣狗獸奴身體從地面騰起,獵豹般極其敏捷地向站在鐵門那邊的一名馴獸師撲了過去。
他速度快極,似乎是傾力一搏。
但那馴獸師卻也不是泛泛之輩,有足夠的經驗對付獸奴。
鬣狗獸奴還在半空中,那馴獸師已經揮出手中長鞭,瞬間就卷住了鬣狗獸奴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