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炅雖然在軍中地位很高,但在桃莊只是個外人。
天狗先生干脆利落地射殺肖炅,就是擔心魏長樂利用這位監軍做人質,會對其他人產生影響。
一箭射殺肖炅,對監軍都毫不留情,天狗先生這就是向所有人表明,無需有任何顧忌。
但魏長樂卻已經知道,即使這天狗先生并非桃莊的主宰,但此人在桃莊的分量絕對不低。
挾持監軍肖炅沒有用,但如果能拿下天狗先生,卻也未必不能化險為夷。
鐘離馗心領神會,已經盯住天狗先生。
“摘下面具,告訴我,你們受何人指使,我便可以讓你們活命。”天狗先生面具下的雙目異常犀利,但聲音卻很平和。
魏長樂心下冷笑,對這種人的話,他當然一個字也不會相信。
“我們既然敢潛入進來,自然是計劃周密。”魏長樂笑道:“天狗,我若告訴你,桃莊已經被團團圍住,隨時會發起攻擊,不知道你信不信?”
魏長樂很清楚,這隱于深山的桃莊并非真正養生怡情的莊院,里面都是見不得人的事情,所以肯定是竭力與世隔絕。
雖說桃莊有不少守衛,但他心中肯定,守衛的數量終究有限。
畢竟這些守衛便是再忠誠,但涉及機密之事,肯定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多一人知曉,也就多一份泄密的風險。
他故意說桃莊被包圍,卻也是希望引起天狗先生的警覺,分兵去保護上面,不能將所有人手都調過來。
既然下定決心血戰一場,他倒真不在意對方有多少人。
只不過若是這里分兵離開,那么生擒天狗先生的幾率就大大增加。
他有過在云州生擒右賢王的經歷,自然知道一旦擒王成功所帶來的收益將是極其巨大。
不過想要擒獲敵人的頭領,從來都是最為艱難之事。
“我不信!”天狗先生卻很干脆搖搖頭,“桃莊隱于深山,守備森嚴,如有大批人手靠近桃莊,一定會被察覺。”
魏長樂心知他這話倒也不假。
前來桃莊的途中,沿途確實埋伏著不少耳目。
但他卻是冷笑一聲,道:“那你可想過,你們埋伏在莊外的眼哨,都已經被我們拔除!”
“雕蟲小技。”天狗先生怪笑一聲,“死到臨頭,還耍弄這樣的小伎倆。你是想讓我分兵上去守衛莊院?”
他忽然一個扭身,身法輕盈,轉瞬間就到了斗獸場中央那巨大的鐵籠子邊上。
只見他探手抓住鐵桿,如同靈猿一般,瞬間就登上了鐵籠子的頂部。
魏長樂眉頭一緊。
這天狗先生實力如何暫且不說,但此人的輕功卻著實了得。
天狗先生坐在鐵籠子頂部邊緣,一只腳搭在鐵條上,居高臨下看著魏長樂,云淡風輕道:“莊院就算被圍住,在他們殺進來之前,我也可以先取下你的人頭。我還可以告訴你,等他們殺進莊內,地宮的入口立刻就能全部封住。他們找到入口再想辦法進來之時,我也絕對有足夠的時間將地宮所有一切都摧毀,你信不信?”
魏長樂心下一凜,背脊生寒。
天狗先生說的輕松,但魏長樂卻知道,此人所言恐怕不是危言聳聽。
所謂摧毀地宮的一切,當然是將地宮的所有奴隸全都殘殺,甚至有辦法毀尸滅跡。
“是不是很絕望?”天狗先生發出刺耳的笑聲,“真想看看你現在的表情。”
鐘離馗卻已經從身上撕下一塊布條,直接將刀把纏在自己的手上,爾后緊緊系住。
這自然是下定必死之志,血戰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