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內有人領著宋子賢三人直接到了地宮。
“天狗先生呢?”宋子賢問道:“怎么不見他?”
那守衛立刻道:“有一批新貨到了,先生去接貨。”
賈正清聞言,眼睛卻是亮起來,問道:“什么時候能回來?”
“今晚應該便可以趕回來。”守衛道:“先生吩咐騰出地方,可以安置新貨。”
司馬趙德慶在后面嘿嘿笑道:“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判官大人,有些日子沒有新貨,今天來了新貨,你可以大快朵頤了。”
賈正清眸中掩飾不住興奮之色,嘿嘿笑道:“辦完事后,你也可以好好放松一下。姚瓊娘性子看起來有些不好對付,今晚就看你能否調教好。”
“她就算是天上玉女,今晚我也能讓她變成淫娃蕩婦!”趙德慶哈哈笑道:“先找幾個女人當她面快活,勾的她春心蕩漾......!”
還沒說完,卻聽宋子賢咳嗽了一聲。
“怎么,子賢老弟放不下?”賈正清笑道。
趙德慶立刻道:“子賢,咱們可說好了,今晚那婆娘可要歸我......!”
身在地宮,在人前裝模作樣的兩位高官言辭卻是肆無忌憚,似乎也并不忌諱暴露身份。
“你們誤會了,我不是在意她。”宋子賢語氣卻有些嚴肅,“你們難道就真的沒感覺事情不大對勁?”
趙德慶狐疑道:“有什么不對勁?”
“監察院突然派人過來,神都那邊為何一點風聲都沒送過來?”宋子賢似乎心事重重,“王爺那邊到底出了什么岔子?”
賈正清冷笑道:“肯定是四海鏢局出了岔子。岳子峰那幫人不是在查鏢局嗎?這條線有問題。”
“只是這條線有問題,那也無妨,不能直接扯上王爺。”趙德慶道:“鏢局老錢那頭也只負責送貨,知道的不多,已經派人提醒他注意岳子峰那邊。老錢精明過人,岳子峰那幫人從他那里找不到線索。”
賈正清不屑道:“岳子峰也不是蠢人。如果只是應付差事,點到為止,那大家相安無事。他要真是來了精神,過了界,他能讓朱泰消失,我們也能讓他消失。”
“三位大人,兩名囚犯被分開囚禁。”到得一處交叉道口,帶路的守衛回身恭敬道:“三位大人是分別審訊,還是.....?”
趙德慶立刻道:“子賢,你隨判官大人去審那個叫柳樂的。我單獨去審他的同黨。審訊過后,咱們再碰頭,口供對一下,就知道他們招供的是真是假。”
“監察院的人嘴巴都很嚴實。”宋子賢道:“要審出口供也不容易。”
趙德慶嘿嘿笑道:“要的是口供,不是身體手腳。除了舌頭,全身上下什么地方都可以動手。你們先審著,真要心慈手軟,等我這邊完事后過來幫你們。”
前面領路的守衛招招手,不遠處一名戴面具的守衛快步過來。
“帶兩位大人去囚室那邊。”領路守衛吩咐道。
那守衛只是一躬身,也不廢話,領著兩人走進通道內。
雖然宋子賢算得上是桃莊的半個主人,而且也經常進出地宮,但對于地宮中蜘蛛網般縱橫交錯的通道還真是不熟悉。
無人領路,很容易失去方向。
東拐西轉,片刻之后,守衛停下腳步,邊上就是一道鐵門。
“兩位大人,囚犯在里面。”守衛恭敬道:“鶴翁已經廢了他武功,而且我們用鐵鐐將他鎖住,傷不了人。”
說話間,他已經拉開鐵門,站在一旁,態度謙恭。
賈正清也不廢話,徑自走進去。
地宮這種石室并不少,鐵門后往往先是一條窄窄的通道,走上十來步,就是寬敞的密室。
宋子賢進門之前,環顧四周,猶豫一下,終是跟在賈正清后面進了去。
前面亮著燈火。
賈正清快步走進去,穿過石道,前面豁然開朗,確實是一處頗為空闊的石室。
石室之內,有一張石桌,石桌上放著一只四四方方的木盒子。
“人呢?”石室內除了石桌和桌上的木盒子,再無其他雜物,賈正清一臉疑惑:“那小子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