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德慶盯著魏長樂手中冊子,瞳孔收縮。
他此刻當然明白,那本冊子是什么。
毫無疑問,鶴翁手里有一份名冊,專門記錄了桃莊眾多客人的真實身份。
如果這本冊子只是在鶴翁手里,趙德慶倒也無所謂。
反正大家都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都在這臭水灘里混過,出賣桃莊,就等于出賣自己。
但這本名冊卻在魏長樂手中,事情可就大了。
鶴翁的修為神鬼莫測,只要鶴翁不愿意,魏長樂根本不可能從他手中獲取名冊。
現在魏長樂名冊在手,難道鶴翁......?
趙德慶后背直冒冷汗。
他難以相信,與盧氏有近二十年交情的鶴翁,怎可能與監察院勾搭在一起?
這簡直是匪夷所思。
“領獸奴七頭,購十四頭,今存三頭!”魏長樂合起名冊,目光變得冷厲起來,“所以僅你一人,先后就殘害了二十一名孩子,而且十八人因你而亡!”
趙德慶粗聲道:“那又如何?”
“不急,咱們慢慢來。”魏長樂將名冊收入懷中,“剛才聽你們幾個在商議,審完之后,今晚你要找人快活一番。你好像還要將誰調教成淫娃蕩婦?”
趙德慶冷哼一聲,道:“你既然聽到了,何必多問?魏長樂,你借助姚瓊娘作掩護,偷偷來到襄陽,到底意欲何為?”
“我這人喜歡先私后公。”魏長樂開始活動手腳,“你褻瀆了不該褻瀆的人,本該割下你舌頭。不過你舌頭還要用,所以......!”
“所以如何?”趙德慶打斷道:“什么不該褻瀆之人?魏長樂,你們孤男寡女從神都來到襄陽,朝夕相處,那娘們一看就風騷無比,搞不好你們半道上天當被地當床,勾搭的火熱.......!”
話聲未落,卻見得眼前一花,一道身影直沖過來。
趙德慶也不猶豫,低喝一聲,右手成拳,照著眼前身影,一拳狠狠擊出。
能夠坐上山南道司馬的位置,當然也不是泛泛之輩。
除了出身門閥,擅長領兵作戰,他個人在武道修為之上也是不弱。
幾十年下來,如今卻也是武夫三境銅身境界。
他不但精于刀法,一手斷雷拳也是練得爐火純青。
若是全力以赴,斷雷拳足以擊殺一匹駿馬。
如今佩刀不在身邊,意識到魏長樂絕非泛泛之輩,趙德慶也不猶豫,出手便是剛猛十足的斷雷拳。
“砰!”
魏長樂不閃不避,一拳直接迎上趙德慶的拳頭。
只是一瞬間,趙德慶感覺指骨似乎在瞬間碎裂。
十指連心。
指骨碎裂帶來的錐心之疼瞬間向全身蔓延。
慘叫聲中,魏長樂手腕一轉,已經扣住趙德慶的手腕。
趙德慶感覺手腕被扣,魂飛魄散。
修武之人,最忌諱的便是被對手制住手腕。
那里是經脈所在,一旦對方吐力震斷自己手脈,不但一條手臂瞬間廢去,而且對方可以利用摧毀手脈直接傷及心脈。
但魏長樂卻并未吐力摧毀他的手脈。
趙德慶只是感覺自己在瞬間飛起來。
魏長樂單手抓住他手腕,猛力一個側摔,卻已經將趙德慶狠狠砸在地上。
趙德慶近兩百斤的強壯身體,卻是被魏長樂輕松擺弄。
地面上巖石。
壯碩的身體與堅硬的巖石劇烈相撞,趙德慶清晰聽到骨頭碎裂之聲,一時間也不知道身上哪塊骨頭斷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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