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賢倒是頗為鎮定,“你放心,沒人能讓山南的天塌下來。大人不要忘記,我那位老丈人,當年可以只手撐朝堂,如今區區一個山南道,他老人家足以撐得住。”
斗獸場的鐵籠子內,司馬趙德慶壯碩的身體躺在地上,根本起不來身。
他實在沒有想到,魏長樂看起來年紀輕輕,力道竟然是如此恐怖。
他甚至覺得,自己全身上下的骨骼似乎都被摔斷,哪哪都疼。
魏長樂卻已經直接坐在趙德慶背上,伸手拽住他發髻,扯了起來,從后面一巴掌扇在趙德慶的臉上。
臉上的面罩瞬間被打飛。
“你到底想.....想干什么?”趙德慶無奈道:“你干脆殺了我......!”
魏長樂笑道:“你就這么想死?”
“落在監察院手里,老子.....老子還能活?”趙德慶有氣無力道:“給老子個痛快......!”
魏長樂只是呵呵一笑,站起身,直接走出鐵籠子,順手將鐵門帶上。
趙德慶勉強扭頭,只以為魏長樂要將自己囚禁在此,叫道:“你.....你殺了老子.......!”
話聲剛落,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從鐵籠外飛進來,正砸在他的面頰上。
他來不及呵斥,如雨點般的碎石已經從鐵籠子外各個方向砸進來。
圍在鐵籠子周圍的獸奴們,卻都是向趙德慶投來石頭。
趙德慶趴在地上,雙手捧著頭,雖然還想表現出硬骨頭的樣子,咬牙忍受,但很快就發出慘叫聲。
魏長樂雙臂環抱胸前,面色淡定。
忽然感覺有人正在扯動自己的衣襟,低頭看過去,只見一名獸奴不知何時來到自己身邊,一只毛茸茸的手正拽著自己的衣襟。
這獸奴正是之前差點死去的鬣狗獸奴。
最先覺醒的狼皮獸奴重傷離世,鬣狗獸奴服用了春木司研制的清露丸,卻是生生撿回一條命。
清露丸的效果驚人,鬣狗獸奴雖然沒有完全恢復,卻已經沒有大礙。
魏長樂也不嫌棄他全身毛茸茸散發餿臭味道,直接將他抱了起來。
孩童其實都很有靈性。
他們完全能夠感受的出來別人對待自身的善惡。
鬣狗獸奴在魏長樂的身上感受到善意和安全感,自己而然對他生出親近甚至依靠感。
“別砸了......!”趙德慶鬼哭狼嚎,抱著頭,蜷縮一團,“你想要什么?告訴....告訴我,你想要什么?我都給你......,你是不是要口供,讓他們停手......,給你,我都給你.......!”
趙德慶身在其中,才真正感受到,這連續不絕被石頭砸在身上,遠比被人一刀一槍弄死要痛苦無數倍。
他寧可干脆被一刀砍下腦袋,也不想這樣被活活砸死。
魏長樂并不理會,只是抱著鬣狗獸奴,淡定從容看著。
“你想知.....知道什么?”趙德慶帶著哭腔道:“是不是鏢局?我.....我知道,宋子賢那幫人.....那幫人勾結獨孤氏,每年利用四海鏢局,向神都送去大量金銀......!”
魏長樂沒有吩咐,獸奴們也不停手。
哀嚎聲中,趙德慶繼續道:“他們.....他們就是想擁戴曹......曹王成為儲君,日后曹王成了皇帝,這些人......這些人及其家族就會平步青云......!”
“對了,還有.....還有山南軍,山南軍一直都在領空餉,那些空餉轉手又回到神都.....!”
魏長樂聞言,眉頭一緊,抬起手,示意獸奴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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