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以為是什么?”
毛滄海拿著名冊,微一沉吟,才晃了晃名冊,看著魏長樂眼睛道:“如果淵明公知道你手中有這樣一份名冊,你走不出襄陽城。”頓了一下,似笑非笑道:“看來監察院果然有些本事,竟然能在山南搞到這樣一份名冊。”
“毛大人,說句實話,這份名冊其實也談不上有多重用。”魏長樂道:“其實能在山南為官者,即使不能說全都是盧黨,但十之七八都與盧黨有關系。這份名冊上的人,只能說是被盧黨徹底控制,他們已經完全捆綁在一起。不在名冊上的許多官員,也不代表他們就不是盧黨。”
“你拿著名冊來找本官,是認定本官并非盧黨中人?”毛滄海含笑問道,但他的笑容卻明顯是皮笑肉不笑。
魏長樂也是笑道:“只是賭一賭而已,我還真不敢確定你就一定不是盧黨中人。”
“那你可知道,如果此前淵明公對本官心存疑忌,那么我現在只要將你和這份名冊交給淵明公,立馬就能取得淵明公的信任。”毛滄海微笑道:“我如果想加入盧黨,你和名冊就成了價值千金的投名狀。”
“那大人會這樣做嗎?”
“那就需要你告訴本官一個不應該這樣做的理由。”毛滄海嘆道:“如果你真是監察院的人,又獲取了這份名冊,那么對山南道的現狀應該已經了解很深。如果不是盧黨中人,在山南道自然是寸步難行,即使本官是朝廷欽派的經略使,但下達的命令出了經略使府也只能是一張廢紙。”
“所以這兩年大人才賦閑在府,兩耳不聞窗外事?”
“既然被盧黨視為外人,難以被他們接受,政令難以施行,那自然只能賦閑在府。”毛滄海笑道:“不是本官想這樣,而是事實迫使本官不得不如此。但現在似乎有改變這種情況的機會!”
“用我做投名狀?”
“你是最好的投名狀。”毛滄海抬手撫須,“雖然本官還不知道你在襄陽究竟干了些什么,但這份名冊都被你拿到手里,有沒有可能你在這邊的動作已經被淵明公察覺?又或者說,你今日登門求援,就是因為處境兇險,迫不得已才找上本官。而淵明公是否可能已經知道你的存在,正在找你?”
魏長樂盯著毛滄海眼睛,并不說話。
“這種情況下,將你和名冊送到淵明公手中,如此厚禮,本官相信應該能取得淵明公的信任。”毛滄海感慨道:“只有得到他的信任,本官才可能成為真正的經略使啊!”
魏長樂感嘆道:“毛大人難道不擔心,如果你真的這樣做,監察院會屠了你滿門?”
“本官真要這樣做,你覺得消息能傳出去?”毛滄海微微一笑,“本官與淵明公如果真的聯手,我保證天下間沒有任何人知道你死在誰的手里,也不會有人找到你一絲痕跡,你只會徹底消失。哪怕監察院那位老院使親自前來,也不可能查到關于你的任何線索,你信不信?”
魏長樂面不改色,只是笑道:“那大人就不擔心,你用我交了投名狀之后,駙馬爺很快便知道你與盧黨勾結?你在山南被邊緣兩年,突然變得精神煥發,甚至得到盧黨的支持,你覺得駙馬爺是瞎子,看不出你與盧黨有交易?南宮家當初支持你前來山南擔任經略使,難道是想看你與盧黨走到一起?”
毛滄海盯著魏長樂眼睛,魏長樂也看著他。
兩人四目相對,目不斜視。
“哈哈......!”毛滄海笑了兩下。
“哈哈哈.....!”魏長樂也笑起來。
隨即,兩人同時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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