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嶺農業信用社呀,現在叫村鎮金玉銀行,是吳局長給聯系的,我也沒虧他,夜總會有他的干股。”二肥說道。
完!這小子真是無師自通,現在已經發展到官商勾結的地步了,林海暗暗叫苦,但今天這個場合,也不便多說什么,只是眉頭緊鎖,低頭不語。
二肥并沒看出林海的異樣,仍舊興致勃勃的說道:“哥,李叔,我能有今天,多虧有你們倆的扶持和教誨,所以,夜總會除了有吳局長的干股之外,你們倆個也有份兒,每個月的分紅,我會按時打給你們的。”
林海連忙擺手道:“不行不行,我一分錢都不要。”
二肥笑嘻嘻的道:“這錢也不是給你的,干股是給我大外甥的,不過他還在蓮姐的肚子里,只能讓我姐代收了。這事你就別管了,這么多年,蓮姐待我比親姐還親,我在省城住院那半個月,她沒日沒夜的伺候,別說是姐,就算是媽也不過如此,這份感情,多少錢也換不來。”
提到往事,林海無語。
當初二肥被扁頭重創,僥幸撿回條命,卻因此搭上了個腎,雖然不能說是替他擋刀,但至少是因他而起,一晃小半年過去,他并沒主動為人家做什么,相反,倒是二肥對他和王心蓮念念不忘,相比而言,實在是有些慚愧。
或許是有些感慨,二肥的話特別的多,他接著說道:“我這輩子,本來是個受大窮的命,被賀老六踩在泥里,活得跟狗差不多,要不是遇到了哥和李叔,我就是肋下生出兩個翅膀,也只能在老爺嶺鉆林子,當一輩子土鱉。”
李長軍卻接過了話茬,鄭重其事的說道:“二肥,別這么說,古語有云,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沒有誰天生就是受大窮的命,你能有今天,也是靠自己拼出來的,只是記住了,君子愛財,取之有道,無論到啥時候,咱們只賺自己該賺的錢,不義之財,一分也不能要。”
“那是自然啊!我賺的錢,都是有情有義之財?”二肥正色說道。
林海和李長軍都微微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二肥是想當然的將不義之財的反義詞定義為有情有義之財了,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二肥被笑懵了,怔怔的道:“我是不是又臭詞濫用了?”
“不是,是你的理解能力太強大。”李長軍笑著道。
正在這個時候,一個手下探頭進來,將手機遞了過來,說道:“二哥,有電話。”
二肥伸手接過,滿臉堆笑的喊了聲吳局,然后朝林海和李長軍點了點頭,便推門出去了。
李長軍輕輕嘆了口氣,低聲說道:“說心里話,二肥這孩子確實夠仁義,只是......”
林海想了想:“算了,等忙過這幾天,我抽空和他好好聊聊,賺錢可以,但絕對不能由著他的性子胡來。”
李長軍點了點頭,問道:“對了,你在曙光這邊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