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上司機,車內還有兩人,林海坐進車廂之后,中年男子使了個眼色,兩人連忙開門下車,遠遠的避開了。
林海坐在車廂里,深深吸了口氣,平復了下心緒,這才撥通了王大偉的手機。
跟以往一樣,只響了一聲,電話便被接了起來。
不待林海說話,王大偉便搶著問道:“怎么樣,是不是丙哥露頭了?”
“露頭的不是丙哥,而是那個神秘女人。”林海回道。
王大偉呵呵笑著道:“這在意料之中,就跟打電腦游戲似的,先刷出來的是小怪,小怪打差不多了,大boss才出場的,更何況,嚴格的說,這個神秘女人已經不算是小怪了,據目前掌握的情況,她是丙哥的得力助手,參與過很多重大決策,所以才會被安排與你對接。”
“是嘛,這么說,我還是個關鍵人物!”林海苦笑著道。
王大偉認真的說道:“豈止是關鍵,你是關鍵中的關鍵,這盤棋能下到什么程度,就取決于你的表現了,好了,閑話少敘,趕緊說吧,這女人都跟你聊了什么?”
林海把剛剛和女人通話的內容一字不漏的復述了遍。
王大偉聽罷,沉吟著道:“有點意思啊,這幾乎是在打明牌了,把一切都擺在桌面上,就看我們如何應對。”
“是的,這女人一副胸有成竹的架勢,非常自信,認定你不敢把她怎么樣。”
“廢話,我對這種小角色沒任何興趣。丙哥也知道這一點,所以才會如此肆無忌憚的。”王大偉道。
林海想了想:“郵件發出快半個月了,他們為什么才有動作呢?”
“兩種可能,一是暗中觀察,二是在做準備工作。”王大偉說道。
“準備什么,難不成他們真想闖進看守所去救余紅旗。”
王大偉笑著道:“你還別說,刑法中確實有關于武裝劫獄的罪名,但自從頒布以來,這個罪名從來就沒出現在司法實踐中,真要武裝劫獄,估計還沒到大門,就全被武警給撂倒了,丙哥沒那么異想天開的。還記得他偷偷給了余紅旗東西嘛?”
林海嗯了聲:“可是,到現在為止,余紅旗那邊也什么動靜都沒有啊,到底給的啥東西,我們也不清楚。”
“沒有動靜,是因為時機尚不成熟。”王大偉笑著道:“至于那東西是啥嘛,我早就猜出個八九不離十了,大概率是一些抑制心跳和呼吸的藥物,可以造成病危的假象。丙哥受雇于漂亮國的情報機構,手頭肯定不缺這種特殊藥品。只有讓余紅旗從看守所里出來,一切才有可能。”
林海說道:“我還真不是吹,在這點上,咱們還真是英雄所見略同,我也想到這一層了,但是,如果丙哥真有類似的打算,也應該在行動之前才把藥物偷偷給余紅旗啊,提前這么久,萬一被查出來,豈不前功盡棄?”
王大偉哼了聲:“這也算是一種試探吧,試探我們的態度,其實,別看那個女人說得信誓旦旦,但迄今為止,他們也不敢肯定,你是否真的在配合我,所以,才故意提前把藥片交給了余紅旗,如果回去之后,立刻被查獲了,那他們就知道,咱倆肯定是互相通氣的,而一旦認定這點,他們的全部計劃就都要做調整,很可能會徹底放棄余紅旗的。”
林海恍然大悟:“也就是說,后天的會面也是一種試探,如果是這樣的話,他真的會給我五百萬美元?”
“應該會的。一百美元面值的鈔票重量是1.15克,500萬美元也就一百來斤,你這體格,輕松拿走的。”王大偉半開玩笑半認真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