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哲遠喘了口粗氣,陰鷲的眼神在臉上煙疤的襯托下,充滿不甘。
“憋屈?寧哲遠,你不要忘了你身上的責任,燕云幫的所有弟兄都要靠你,夏家的任務能不能完成也要靠你,這些責任比山還要沉重,在責任面前……憋屈算得了什么?”
黃玫瑰嘆了口氣,又道:“我們本就別無選擇……其實今天這通電話,我本不想打給你的,具體原因你也知道,我們四色玫瑰已經對夏家失望了,夏家乃至燕云幫的死活,其實和我們一點關系都沒有,但畢竟燕云幫照顧了我們很久,念及情分……希望你能理解。”
聞言,寧哲遠苦笑一聲,隨即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嘆了口氣。
四色玫瑰的存在,本就是為了夏澈。
雖說寧哲遠自己忠心于夏家,可對于發生在少爺身上的事情,寧哲遠知道一點內情,但正因如此,他才能理解四色玫瑰的心情。
燕云幫和四色玫瑰之間,本身就是各侍一主啊……
“我理解,放心吧……我聽你的,還有,多謝了。”
寧哲遠搖了搖頭,把那些雜亂的想法拋之腦后,鄭重道謝。
如果沒有黃玫瑰的這通電話,那么自己現在說不定就已經領著人殺到西雅圖餐廳了,到了那時,一切都無法再挽回。
此時清醒過來,寧哲遠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行為有多愚蠢。
向著不可能戰勝的敵人發起總攻,注定會自取滅亡,甚至還會把自己所珍視的一切東西全部摧毀,這樣愚蠢的行徑……
還好有黃玫瑰在。
“沒什么,情分所致罷了。”
黃玫瑰淡淡嗯了一聲,隨即便掛斷了電話。
她相信憑寧哲遠的智商,身為燕云幫的領袖,在清醒過來之后不可能再做那些愚蠢的事情。
“老大,我們什么時候走?”
此時,一個小弟從身后的車走下,急匆匆跑了過來。
他要等寧哲遠開車出發以后,跟在他的后面,可寧哲遠自從上了車以后就不動了,小弟耐著性子等了一會兒,終于在同伴在催促下,想過來問一下什么情況。
“不走了,今天的行動解散。”
邢志成雙手合十放在胸前,舒出一口長氣,緩緩閉上的眼睛盡顯疲憊。
“啊?不……不去了?”
小弟懵了。
剛才的寧哲遠可不是這樣的,左一通電話右一通電話,把大家都叫了過來,然后一臉殺氣的要去殺人,大家都還以為有一場硬仗要打,都做好準備了。
結果……
不去了?
那把他們叫過來干嘛來的?
烽火戲諸侯?
“通知下去,今天的行動解散,然后一會兒跟著我的秘書,大家好好放松一下,去吧,一切開銷找我報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