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概率最大的一種可能性,就是來搶生意的。
如今這個時代,殺手的地位和下水道的老鼠也差不太多,單子更是少的可憐,僧多肉少,更不用說今天自己接的這個肥肉單了。
那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自己接了單的消息,瞞不過其他的同行。
對自己動手也不是沒可能……
畢竟,雇主只會看目標死沒死,誰接的單倒是無所謂,反正錢總是要花的。
“這個人的殺意比我更甚,難道是最頂尖的那批殺手?可……按理來說這種存在,不應該會搶同行的單啊?”
一時間,張二的心頭飛速掠過無數種可能,但現實不會留給他想明白的時間。
只是一個照面,張二甚至連來人是誰、長什么樣、是男是女都沒看清,便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醒來后便發現自己雙手被捆在了背后,腳被捆在了一起,貼墻坐著,面前站著一個女人。
從捆人的手法來判斷,張二幾乎是一瞬間就確定了對方是同行的身份。
也唯有同行才懂人體發力的部位,該怎么捆才能避免目標暴起傷人,被這種手法捆住,張二自認自己掙脫不開。
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張二說不定還有一分贏面。
“聽懂了?聽懂了就點點頭,我相信你是識趣的,我們之間的差距宛如天塹呢。”
青檸微微瞇起漂亮的大眼睛,手中把玩著張二的系繩匕首,雖說她現在真的很想一刀割了這個想傷害夏澈的人的喉嚨,但想殺夏澈的幕后之人,這一點需要搞清楚。
一個殺手而已,殺了只能暫時阻止對方,卻解決不了以后。
青檸不是很有把握每一次都能及時趕到。
這一次已經很險了。
“……哼。”
張二從鼻腔當中冷哼一聲,看青檸的眼神活像在看一個白癡。
“怎么,要玩寧死不屈那一套嗎?”
青檸非但不生氣,反而饒有興致的揚起了薄薄的唇角,“大家都是同行,都是逐利,你確定要為了那點虛無縹緲的尊嚴,把自己的性命丟在這兒?”
“還是說……你不相信我敢殺你?”
幾乎是一瞬間,青檸那雙白嫩的柔荑便抬了起來,手中的系繩匕首仿佛長了眼睛,就這么徑直而精確的朝著張二的臉飛了過去。
噌——
系繩匕首劃破了張二口中的抹布,擦著他的臉,徑直沒入了墻中。
狹長的刀身沒入了一半多,雖然沒有直接帶出整塊抹布,但從劃開的那部分來說,張二已經可以開口說話了。
密密麻麻的冷汗冒出,在張二的額頭排布,他發現自己的腿肚子的控制不住的發抖。
在這一刻他明白了一個事實:
眼前的這個女人……
確實要比自己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