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他是個小孩子呢,即便如今已經大學畢業,年齡上是個不折不扣的大人,但心智方面……他還是個小孩子。”
“雖然自從畢業以后,久違的開始了別人早就結束了的叛逆,但這種程度的叛逆,不過只是不聽家里的安排,自己逃出來躲了一段時間而已,這種程度算什么啊……過家家么?”
“內心不夠強大的人,是很容易動搖的,在自己選擇的路上剛走幾步,便又被別人給拽了下來,你猜的是對的,我哥這次去丹麥……就是家里的意思。”
魚詩月忽然說道。
夏澈本以為她會繼續轉移話題,或者扯一些別的,畢竟對方思維的跳脫,夏澈多少也習慣了一點。
“你……”
夏澈愣了一下,下意識伸手摸了摸魚詩月的額頭,“是不是病了啊?”
他脫口而出。
“什么意思!不是你問的嗎?這個問題我記住了,你陪我買了裙子,我當然要按照約定告訴你啊?”
魚詩月鼓起腮幫子。
這家伙到底什么意思?
說也不行,不說也不行。
哪國的太子?
怎么這么麻煩?
“不不……我只是覺得,這種乖乖回答問題的樣子,從某種角度上講,ooc了……”
夏澈反應過來之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這才明白自己剛才下意識干了什么。
因為真的很奇怪啊……
按照魚詩月之前的作派,這種時候難道不應該趁機多提幾個要求,或者為難自己一下么?
反正絕對不可能痛快的吐出自己想要知道的情報的。
絕對不可能!
“……我在你心里到底是個什么形象啊?我請問了。”
魚詩月嘴角抽了抽,她是那種很喜歡找人麻煩的類型么?
不知道為什么,夏澈的這張臉,平日里看著順眼的這張臉……現在怎么看起來這么面目可憎呢?
很想打上一拳啊!
“不要在意那些不重要的事情,所以你的意思是,月兄其實并沒有真正下定決心,他所選擇的獨立,只是為了逃避自己的內心而已,他……是在躲起來啊?”
夏澈聽明白了。
自己所認識的月兄,那位叫魚月的男人,他其實并沒有自己所以為的那么堅強。
所謂的叛逆,只是從家里搬了出來而已,并沒有擺脫父母的控制。
與其說是叛逆……
倒不如說,是他的父母施舍給了魚月一段時間的假期而已,如今假期到了,魚月也該回到他正常的生活。
這種召之即來呼之即去……
哪里算得上叛逆兩個字?
夏澈敢打包票,魚月當時如果沒有選擇叛逆,而是好好的跟家里說一下,撒個嬌,對方同樣會放他離開休息一段時間。
結果上不會有任何改變。
但正是這種從骨子里散發出來的輕視,從頭到尾都沒有尊重過魚月想法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