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會很窒息的吧。”
夏澈默然。
好吧……
他現在能理解了,為什么月兄會被束縛成那樣。
原來世家之間,真的沒有親情。
這么一個流水線作業,批量生產人才出來的家族,其內真的還有人情味的存在嗎?
夏澈不懂。
每個人都是固定的模版,可偏偏他們這些魚家子弟,所從事的還都是一些藝術類的工作。
比如教師、教授、作家、畫家、音樂家……
這些明明需要思維發散的人的領域,卻被魚家宛如填鴨一般的流水線作業,批量生產了一批又一批。
事實證明,這種辦法確實能高效的讓魚家擁有一批在藝術界的人才。
上通學術,下通一切跟藝術沾邊的行業。
恐怕這就是為什么,魚家在藝術界以及學術界地位這么高的根本原因。
“嗯哼,我和我哥都是這樣的。”
魚詩月的眸光閃了閃,內心浮現出一抹不自然。
她終究還是沒有跟夏澈說出實話……
當時的那種情況,魚詩月已經絕望了,夏澈就是她最后的希望,所以心態改變下,魚詩月脫口而出,差一點就要告訴夏澈,其實他認識的那個月兄,其實她的那個所謂哥哥,就是她自己。
誰能想到峰回路轉,絕境也被打破,他們在被兩個殺手追殺的情況下居然還能活。
一時間,魚詩月抿了抿唇,表情有些訕訕。
雖說經歷了這些,兩人之間的關系比起之前近了一大步。
但……
該怎么告訴夏澈,他認為的好兄弟其實是個女兒身?
其實自己壓根就不是魚月的妹妹,從頭到尾只有魚詩月一個人。
這種話要她怎么說的出口?
算了……
社恐最不擅長的就是解釋,當初的誤會就像一根毛線,為了圓謊,毛線越扯越多,直至成為了一個巨大的毛線球,她再也沒法解釋為什么這個毛線球在不久前只是一根毛線。
甚至連毛線為什么會在自己手里都解釋不了。
“果然是這樣……我能理解你們的心情了。”
夏澈更加沉默。
出身這種冰冷的家族,連同族人都沒把對方當人,眼里只有成績,甚至只要不從事魚家人安排的未來路線,就要被全族人嘲笑……
在這種高壓環境下,還能叛逆一把的月兄,其實真挺勇敢的。
夏澈對魚月有些改觀了。
這個家伙,該說不愧是自己的好兄弟么?
“現在明白了吧?我哥當初是冒著多大的勇氣才決定叛逆一把的,說實話,他在西方抽象派的繪畫天賦真的很高,可是他卻受夠了家里沉悶束縛的氣氛,毅然決然的逃了出來,但這種行為……在家族的眼里確實和過家家沒什么兩樣,他現在要被叫回去了,去丹麥。”
“魚家給他找了個在世界上都有名的大畫家,想讓我哥拜他為師,然后在丹麥待個三五年,回國以后他就是新生代最強的西方派抽象畫家,那個時候,我哥就是華國唯一的抽象派新生代代言人,對于魚家來說……他們在藝術界本就很高的地位將再被抬高。”
“這么說吧……魚家對于名利的渴望,已經遠遠超出了金錢,所以他們為了有名,砸錢是不計成本的,更不用說像我哥那樣有著絕高天賦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