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記得很清楚,當時,岳靈慧手里拿著一份文件,他就道:“靈慧,我不是早就對你說過嗎,工作重要,身體也重要,回到家里,就不要工作,你今天怎么還能將文件帶家里來呢?”
這是他稍有對岳靈慧的不滿,主要原因,還是希望岳靈慧能愛惜自己。
可岳靈慧聽后,微微搖搖頭道:“馮翔,這份文件很特別,我必須帶回來,你是做生意的,以后和那些當官的打交道,一定要留有心眼,防備他們給你挖坑。
我來川羅后,才知道,江湖險惡,官場險惡。
明天你就要出國了,等你出國回來,我的調令應該也快下來了,到時候,我們一起離開這個讓人感到齷齪的地方!”
馮翔走到沙發后面,輕輕地用手摁著岳靈慧的肩膀,給她減輕疲累。
按肩完畢,馮翔看見岳靈慧還將文件抓在手里,就不由地問道:“靈慧,這是一份什么文件,你看得如此重要?”
岳靈慧冷道:“有些人從這份文件中得到了巨大的利益,現在想將這份文件收回去,讓我承擔這份風險,他們的如意算盤打得太響了!”
“我能看看嗎?”馮翔問道。
“你還是別看了,這樣,你先歇著,我得出去一下,這份文件不能放在家里,如果我不回來,我可能就住市賓館了!”
岳靈慧說著,就站了起來,朝著外面走去。
馮翔趕緊上前攔住道:“還是吃了飯再走!”
“不了,你自己吃!”
........
馮翔一邊回憶,一邊給蕭逸講述。
蕭逸聽后道:“馮哥,岳姐的死會不會與這份文件有關?”
“極有可能,唯一讓人遺憾的是,我當時沒看這份文件,要是看了,就能對我們查清靈慧死亡真相提供一定的線索!”馮翔哀嘆一聲道。
“馮哥,那你知道,岳姐將文件能藏到什么地方嗎?”蕭逸又問道。
“不知道,那天我沒跟出去,要是跟出去,應該就會知道!”
........
一個小時后。
蕭逸和馮翔告別,回到市里,他感覺胸膛悶的慌,又不由自主地朝著酒吧走去。
酒吧里的人很多,大多是二十來歲的青年,像他這樣年齡的男人都算是大齡的。
里面搖滾歌手放開嗓子嚎叫著。
蕭逸坐在吧臺上,端起小妹遞過來的酒一杯杯地喝著。
他很憋屈,他也很彷徨。
自從認識岳靈慧后,就像開掛了一樣,從一個普通干部迅速成為鄉鎮的副鎮長,鎮長,黨委書記,縣委書記。
在鄉鎮的時候,那也難,可那個時候難,他至少知道怎么辦,遇到問題怎么解決?至少那雙手知道該去抓什么東西。
現在呢?
川羅這個地方讓他有一種看不見摸不著的恐懼,總感覺,有一種無形的力量一直監視著他,盯著他,讓他揮出的每一拳,踢出的每一腳都好像打在棉花上一樣,根本沒有著力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