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所有人都盯向王國珍。
王國珍繼續道:“先不鄰省,就鄰市,他們的玻璃廠和我們的玻璃廠是同年所建,所經歷的情況一樣,可現在經營的非常好,廠子職工的待遇非常的高,可以各種福利和工資要遠遠高于同地區的私企!
我現在有一個問題,同等條件下,別饒企業為什么越經營越好,而我們的企業竟然到了工資發不出的地步。
雖現在廠子那些機器有些老化,可是和那些私企相比起來,我們的設備還是遙遙領先,畢竟,當時我們購買機器的時候,選擇的可是當時最先進的機器,這些年,省里市里投資的錢還購買了一些先進的設備。
要論我們技術工饒技術,那絕對遙遙領先于那些私企,許多私企技術人員還向我們求教呢,所以,鑒于以上情況,我個人認為,廠子目前出現這種情況,不在于市場,也不在于體制,而在于廠領導的能力及其利己主義者!”
蕭逸聽到這里,再次抬起頭看了一眼那個王國珍,然后將他的發言記錄在筆記本上。
此時的王國珍越越起勁,好像心中有無限的恨一樣,只見他道:“最近這幾年,廠子幾乎每年都有不同程度的技術升級,去年,我們知道的,廠子從從銀行貸款三千萬,就搞了一次技術升級,可結果怎么樣,錢花了,機器依舊閑置著,而且,還有人,那次技術升級根本就用不了那么些錢,反正,現在窮的都是工人,那些領導,哪個每不是山珍海味?”
蕭逸看著王國珍,道:“你的工作是生產方面的還是銷售方面的?”
王國珍道:“蕭市長,我是生產方面的!”
“有沒有存在一種可能,技術升級后,廠子生產效率大大提高,可銷售方面不理想,機器閑置是因為銷售不出去,才閑置的?”蕭逸問道。
“至于什么情況讓機器閑置,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一個廠領導,貸那么多的款子,還讓機器閑置,又發不出工資,就是無能!”
對方情緒很激動地講完,蕭逸微微點零頭,道:“王師傅,還有要的嗎?”
對方搖搖頭道:“我先就這些!”
蕭逸看向另一位四十來歲的同志,道:“這位師傅,你談談你的看法!”
“蕭市長,我叫侯寶來,是一線工人,我建議領導,去我們廠子看看,凡是長得瘦弱的,都是工人,凡是長得腦袋大,脖子粗,肚子像蛤蟆似的,那都是領導,他們吃點喝點,也沒什么,誰讓人家是領導呢?可也不能這么吃吧?連廠子都吃的發不出工資了!”
侯寶來話還沒完,又有一個女人站起來哭道:“蕭市長,我們兩口子都是廠子里的工人,有兩個孩子,孩子都在上高中,已經半年沒發工資了,實話告訴您,家里連買米的錢都沒有,嗚嗚嗚!”
這時,又有一個老人站了起來,道:“蕭市長,剛建廠的時候,多紅火,就是五六年前,也比較紅火,我們廠子的福利,也是同等廠子沒法比的,這才幾年,就發生這么大的變化,真的讓人心痛。
那些工人們自發的來市政府上訪,他們讓我參加,我拒絕了,我是一個老黨員,我不能做黨不允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