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遠一驚,接著要打開車門:“下去看看。”
“不用。”村長道。
陳遠看著村長,村長眼神直勾勾看著水面,一會道:“根據河面的寬度和水流的速度,還有我平時對路面高度的了解,我估摸這水的深度大概在50到70厘米之間……”
“啊,這么深!”陳遠有些發愣,“兄弟,那霸道能過去不?”
“陳總,你今晚必須趕回江州?”村長轉頭看著陳遠。
陳遠果斷點點頭:“事情十分重要十分緊急,我必須要趕回去。”
看陳遠態度很堅決,村長點點頭:“好,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沖過去,就當是一次實戰演習!”
接著村長啟動車子,霸道保持一定的速度,一頭扎進了湍急的水流中。
村長神情緊張地牢牢握住方向盤,兩眼死死盯住前方,小心翼翼開著車,油門保持在一定力度,既不能快也不能慢,還要保持好方向,一旦車子偏離路面或者熄火,那后果會不堪設想。
陳遠和邵冰雨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緊緊探頭看著前方,因為太緊張太害怕,邵冰雨不由抓住了陳遠的手。
5分鐘后,經驗豐富的勇敢的退伍兵村長終于把車開過了河,長出一口氣:“烏拉——”
陳遠和邵冰雨也終于松了口氣,剛剛過去的5分鐘是如此漫長,仿佛經歷了幾個世紀的煎熬。
過了這個險關,前方的路況相對好起來,村長全神貫注開車趕路。
這會兒,邵冰雨握住陳遠的手一直沒有松開。
剛才因為過險關的時候太緊張,陳遠沒有覺察,現在感覺到了。
此時,邵冰雨的手有些微涼。
陳遠轉頭看了一眼邵冰雨,她目視前方,雖然看起來似乎有些平靜,但掩不住心有余悸的神情,似乎還沒有從剛才的驚嚇中回過神。
陳遠的手沒有動,任她握著。
霸道又翻過兩個山頭,然后進入了寬闊的省道,村長大松一口氣,加速往江州趕。
這時暴雨依然在下,夜空中依然電閃雷鳴。
這時邵冰雨仍然握著陳遠的手。
陳遠這時似乎沒有覺察,險情過后,他的全部思維都凝聚到了李蓮不見的事情上,心情高度緊張不安,帶好各種不好的猜測和揣測。
邵冰雨轉頭看了陳遠一眼,接著稍微用力握了一下他的手。
陳遠感覺到了,轉頭看了一眼邵冰雨,她抿抿嘴唇,輕聲道:“沉住氣,不要慌。”
陳遠稍微定定神,沖邵冰雨點點頭,接著邵冰雨松開手。
陳遠接著摸出手機給老三打電話,接通后道:“你到了沒有?”
“特么的……”電話里傳來老三懊喪的聲音,“市區積水嚴重,我的車剛離開公司不遠就被淹死熄火了,我讓童童守在車上,我正蹚水往精神病院趕……”
陳遠一聽老三還沒到,不由又急火攻心,在焦急緊張的同時,心里不斷涌出陣陣恐慌和驚懼……
深夜11點多,霸道在狂風暴雨中沖進了江州市區。
果然,市區多處路段積水嚴重,不少車子被淹在積水中。
幸虧陳遠他們開的是霸道,加上村長經驗豐富,一路猛沖,接連過了幾個積水深的路段,直奔精神病院。
霸道經過大院門口的時候,陳遠對村長道:“兄弟,停一下車。”
村長停下車,回頭看著陳遠。
陳遠看著邵冰雨:“你先下車回宿舍。”
“不,我跟你一起過去找人。”邵冰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