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遠看著李長青眨眨眼,他似乎是話里有話啊。
吳惠文看著李長青,略微一琢磨,似乎意識到了什么,對陳遠道:“小陳,李總裁作為你的老領導,他既然都有這個信心,那你當然也應該有的。”
陳遠又看著李長青,李長青微微一笑,笑地有些莫測。
安哲接著意味深長地看著陳遠:“李總裁都有信心,難道你小子還沒有?”
陳遠又眨眨眼,接著痛快點頭:“好,這個信心我有,肯定有,必須有。”
此時雖然如此說,但陳遠還是有些暈乎。
“嗯,這就對了,這才是我身邊人應該有的氣勢和氣魄,凡事要么不做,要做就做最好的。”安哲說著端起酒杯看著陳遠,“小子,再敬我一杯!”
陳遠被安哲這話鼓起了勇氣和信心,還有壯懷激烈的豪情,接著又給安哲敬了一杯酒。
然后大家邊吃邊喝邊聊,吳惠文問起送行會的事,陳遠接著把關新民在送行會上的講話內容和他們說了一下。
聽陳遠說完,安哲和吳惠文對視一眼,似乎,他們從中品味出了什么。
接著安哲看著陳遠道:“陳遠同志,放著江東第一秘書不做,卻甘愿去遙遠艱苦的西北掛職,你說我是該贊賞你呢,還是該為你感到惋惜?”
陳遠看了一眼吳惠文,她微微一笑,點點頭。
陳遠明白了,應該是吳惠文把此事告訴了安哲。
李長青看著陳遠沉默不語,他臉上的表情此時看起來很正常,但心里并不平靜。
陳遠看著安哲道:“這個事……其實我當初應該先給您匯報,征求您的意見的,只是當時情況不允許,我既沒有機會給您匯報,也來不及多考慮,出于一種發自內心的下意識,我拒絕了。
對于拒絕這事,我當初沒有后悔,現在依然不后悔。事后我也想到過您對此的看法,根據我對您性格和品質的了解,我認為,您可能不會贊賞我的做法,但也未必會感到惋惜。”
“可能……未必……”安哲哼了一聲,“你自以為很了解我,是不是?”
“這個……”陳遠撓撓頭。
安哲接著道:“其實我不管是贊賞還是惋惜,都晚了三春了,對不對?”
陳遠嘿嘿笑了下。
安哲看著吳惠文和李長青:“你們說,陳遠這小子是不是體制內的另類,是不是個邪頭?”
吳惠文笑起來:“其實我蠻喜歡小陳的另類和邪路子。”
“所以你想把他調到關州去,是不是?”安哲道。
“對啊。”吳惠文點點頭,接著補充了一句,“只是小陳不給我面子。”
李長青微微一愣,看看陳遠,又看看吳惠文,接著笑起來,陳遠跟了自己那么多年,對陳遠做事的另類和邪路子,他是很了解的,以陳遠的義氣和倔強,他現在做出這事,李長青并不感到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