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馬元香支支吾吾起來，臉都紅到了耳根上，心臟如同小鹿亂跳，腦子里一片空白，都不知道怎么回答陳遠，腦子里只想著一件事：陳遠發現了枕頭上的頭發，是不是已經猜到了那晚發生的事？
想到這種可能，馬元香連看都不敢看陳遠，腦袋低垂著，手更是不知道放哪，渾身無所適從的肢體動作，充分暴露了馬元香此刻是多么的緊張。
“那晚，我做了一個夢，夢見和我前妻做了那事，但早上夢醒，我發現那個夢是如此的真實，似乎不像是夢，好像……”陳遠說到這里頓了頓，“好像我真的和女人做了那種事。”
“我……我……那我就不清楚了。”馬元香結結巴巴道。
看到馬元香的反應，再結合自己的猜測，以及掉落到枕頭上的那幾根頭發，陳遠苦笑不已，他覺得自己已經猜到了真相，這個真相亦是讓他驚訝不已，甚至讓他覺得自己有點不是人。
“那天晚上，我對你做了那種事，是吧？”陳遠盯著馬元香，把話說開了。
“不……沒……”馬元香抬頭看了陳遠一眼，又迅速低下頭，聲音低得快要連她自己都聽不見。
陳遠一時不語，默默看著她。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馬元香鼓足了勇氣，抬起頭看著陳遠：“陳遠，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了，我們不再提了，好不好？”
說完這話，馬元香白皙的臉蛋紅得跟晚霞一樣。
馬元香的話無疑給了陳遠間接的答案，陳遠一下子充滿了愧疚：“對不起，那天晚上喝了酒，半夜的時候，睡得沉了，我以為是在做夢，沒想到竟然是對你……”
“別說了，我們不提這事了，好不？”馬元香打斷陳遠的話，紅著臉道。
“可以不提這事，但我得向你道歉，對你做了那種事，我都覺得自己不是人。”陳遠自責道。
“你又不是故意的。”馬元香聲若蚊蠅的說著，“我……我也不怪你。”
聽到馬元香的話，陳遠心下好受了不少，兩人把話說開了后，這時，兩人再對視了一眼，無形中好像都覺得親近了幾分。
一頓飯，氣氛吃得有些古怪，馬元香在陳遠挑明了那晚的事后，陡然之間也不敢正視陳遠，大部分時間都低著頭，多少也還有些不自在，以至于兩人大部分時間都是悶頭在吃，說話都少了。
不過在陳遠吃完告辭離開時，馬元香仍是堅持把陳遠送到樓下，兩人的眼神碰觸著，眼里都多了一些莫名的東西。
從馬元香住所離開，陳遠還在路上，手機響了起來，看到是遠文打來的電話，陳遠眼皮一跳，大晚上的接到遠文的電話，陳遠心里頭就不踏實。
“陳縣長，那幫放火的蒙面人又來了，昨天剛運進來的建筑材料，又被燒了。”電話那頭遠文哭喪著臉道。
陳遠聽到這話靠了一聲，果然，又是工地出事了！
“遠總，晚上派出所的人沒去巡邏嗎？”陳遠急切地問道。
“有啊，剛來巡邏完走了，但這根本沒用啊，人家等派出所的人巡邏完了才來，就好像專門踩著時間點似的。”遠文頓了下又道，“陳縣長，我都懷疑這幫放火的蒙面人可能就一直在附近，時刻盯著工地這邊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