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遠聽到丁曉云這話,不自然地笑了下:“丁書記,之前把你當成麗姐的時候,我都是無意識的,不是要……”
丁曉云沒有說話,突然坐起來,一把抱住了陳遠。
陳遠嚇了一跳,此刻他的內心充滿了糾結和矛盾,還有猶豫和不安。
這糾結矛盾和猶豫不安來自于現實和沖動的沖撞。
“丁……丁書記……這,這……”
陳遠話沒說完,突然感覺嘴巴被堵住,丁曉云主動吻住了陳遠。
西北的夜清冷而靜謐,西州的夜溫暖而熱烈……
一晚的時間過得很快,第二天早上,陳遠睡得跟死豬一樣,老三打了好幾個電話,陳遠才迷迷糊糊接了起來。
“喂,老三,啥事?”陳遠還沒徹底清醒過來。
“老五,你問我啥事?你丫的是不是昨晚喝酒喝傻了,咱們早上要趕飛機啊!”老三急火火道。
陳遠瞬間精神了,看了下時間,陳遠趕緊爬了起來,火急火燎穿衣服,一邊隔著手機對老三道:“老三,你待會直接幫我把行李提過來,然后打車過來跟我匯合,我發個定位給你,咱們直接去機場。”
陳遠說完掛掉電話,穿好衣服后,陳遠轉頭看了看丁曉云,輕喊了兩句:“丁書記,丁書記……”
丁曉云沒有醒,依舊沉沉睡著。
“丁書記,我急著去趕飛機,耽擱不得,就不等你醒來了,咱們年后見。”陳遠最后蹲在床邊,同丁曉云低聲說了幾句。
見丁曉云沒有任何反應,陳遠想了想,在丁曉云屋里找出紙筆,寫了幾行告別的話,這才急匆匆離開。
陳遠剛走出門,門哐當一聲關上的時候,屋里的丁曉云緩緩睜開了眼睛,丁曉云不是沒醒,而是清醒過后,一時不知道該怎么面對陳遠,所以干脆假裝睡著。
昨晚,丁曉云雖然沒醉得不省人事,但終歸是沖動了。大腦在酒精的作用下,丁曉云做了平時斷不敢想不敢做的事,以至于今天早上,她都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陳遠,其實在陳遠手機響的時候丁曉云就醒了,只不過一直沒動,生怕讓陳遠知道她醒了。
此刻陳遠離開,丁曉云才坐起來,裹了一件睡衣走到窗前,拉開窗簾,靜靜地看著樓下。
只見陳遠站在馬路邊張望著,不時看著手機,一會,一輛出租車在陳遠跟前停下,陳遠拉開車門就上了車。
靜靜看著陳遠離去,丁曉云默默嘆了口氣,陳遠和她說年后見,但年后又會是什么光景呢?丁曉云不敢想,同樣被停職的她,對前程一片灰心,家里那位名義上的丈夫,已經徹底讓她死心。
內心深處,丁曉云同樣替陳遠擔心著,作為掛職干部的陳遠,還能順順利利干滿兩年嗎?
同病相憐的兩人,前途未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