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哲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接著大家邊喝邊聊,酒桌上的氣氛很和諧。
這時,從安哲、馮運明和張海濤的談話中,陳遠知曉了江東省新任老大的名字和來歷,不由感到意外,原來這位新任江東省老大,就是關新民率團到西北省考察期間,從京城到西北省調研的那位部領導,當時隨著他到金城,關新民突然中斷了在金城的活動日程去了西州,當時陳遠對此有些困惑,卻摸不清原委,此時得知空降到江東省擔任一把手的是此人,陳遠不由想到了之前關新民突然改變考察日程的事情,不由覺得關新民和這位新來的一把手似乎有某種微妙的關系。
陳遠不由想,當時安哲正在西州,自己現在能有這感覺,那安哲呢?說不定安哲那時就想到了什么,只是沒有告訴自己。
陳遠回憶著那晚自己和安哲談起關新民突然改變行程來西州的時候安哲莫測的神情,不由肯定了這一點。
陳遠不由感慨,人事的事真的是變幻莫測,下面是這樣,上面同樣如此,當時誰能想到那位從京城去金城調研的部領導會成為江東省一把手呢?
邊感慨陳遠邊跟大家一起喝酒,幾人說說笑笑,一頓飯的時間也過得很快。
今晚陳遠因為和安哲一起吃飯,加上見到張海濤和馮運明還有王欣然,心里高興,加上安哲酒量又大,一提就要喝,一碰就得干,不知不覺喝醉了,他甚至都忘了自己是怎么回的賓館,直至第二天醒來,陳遠發現王欣然住在他隔壁的房間,才知道昨晚是王欣然送他回來的。
“欣然,昨晚把我送回來,是不是很辛苦?”陳遠清晨起來,在王欣然的房間里問道。
“你還好意思說,喝醉了跟死豬一樣,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你送回來,還險些吐我身上。”王欣然白了陳遠一眼。
“啊?我昨晚吐了?”陳遠驚訝道。
“你說呢?”王欣然打了打哈欠,道,“害我昨晚替你收拾到老晚,覺都睡不夠,早上起來,胳膊腿也都酸了。”
“欣然,太謝謝你了,哎,你這么賢惠,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謝你了,要不我以身相許?”陳遠嘿嘿笑道。
“想得美你,我看你是想變相占我便宜。”王欣然哼了一聲。
“唉,怎么能說我是占你便宜呢,我是無以回報才以身相許。”陳遠咧嘴笑道,“欣然,你胳膊腿酸是不是,來,我幫你按摩按摩。”
陳遠說著走上前去,王欣然連忙推了陳遠一下,不讓陳遠靠近,兩人笑鬧起來,王欣然看著時間不早了,趕緊阻止陳遠:“別鬧了,咱們還得坐車回江州,去吃下早飯該走了。”
聽到王欣然的話,陳遠這才作罷。
兩人在酒店吃了早餐,隨即趕往黃原客運中心站坐大巴趕回江州。
天上依然飄著小小的雪花,仿佛給天地間披上了一件銀白的婚紗,為這天地平添了幾分朦朧美。
王欣然骨子里有一股文青的氣質,看到這雪白的世界,心里就莫名的雀躍,眼里都帶著笑,轉頭看著陳遠:“這景色真美,真想寫一篇關于雪的散文。”
“那你寫啊,以你的文采,可以直接投稿到散文月刊。”陳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