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遠和丁曉云聊了幾句就返回自己辦公室,中午,陳遠出門準備前往食堂吃飯時,碰到了同樣要離開的鄭德海,兩人要對視了一眼,陳遠禮節性點了下頭,就要錯身離開,這時鄭德海卻喊住了陳遠。
“鄭縣長,什么事?”陳遠回頭看著鄭德海。
“陳縣長,我想說,得饒人處且饒人,做人別太過分。”鄭德海盯著陳遠,眼里似乎壓抑著怒火。
“鄭縣長這話是什么意思?”陳遠撇撇嘴。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陳縣長自己做了什么應該清楚。”鄭德海冷哼一聲。
“這話也正是我要和你說的,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鄭縣長,好自為之。”陳遠呵呵一笑。
聽到陳遠這話,鄭德海心頭一顫,但一想到自己已經搞定了騰達,有騰達撐腰,鄭德海膽子一下壯了起來,道:“陳縣長,我看你還是自求多福吧,這兩天網上關于陳縣長的新聞可不少。”
鄭德海說著,朝陳遠走近兩步,嘲諷道:“沒想到陳遠外表看著正派,實則是個偽君子,在酒店找女人還能被人抓現行,這種丟人現眼的事估計也就陳縣長能干得出來。”
“鄭縣長,我的事就不勞你多操心了。”陳遠目光一冷,淡淡道,“如果我干的是丟人現眼的事,那有人干的就是畜生不如的事,鄭縣長,送你一句話,不是不報時辰未到,別以為抱上了什么大人物的大腿,就可以高枕無憂。”
陳遠說完,懶得和對方糾纏,徑直轉身離開,對于鄭德海這樣的人,陳遠是打心底里鄙夷,男人花心點可以理解,但不能沒有原則和底線,鄭德海的行為是已經到了讓人唾棄的地步。
在食堂吃完午飯,陳遠回宿舍午休了一會,下午,陳遠要和教育局局長丁永興一起前往市里,晚上丁永興約了市財政的人,希望陳遠也能一起出面,對此陳遠自是答應,只要能為縣里的教育事業多做點貢獻,幫忙把那兩千萬的財政配套資金要下來,別說跑一趟,就是多跑幾趟陳遠也樂意。
下午三點多,陳遠和丁永興坐車一起去市里,車上,丁永興同陳遠說道:“陳縣長,晚上我約了市財政局一名副局長,對方已經答應出來,晚上要是能搞定對方,那兩千萬的撥款問題就不大了。”
“行,那晚上咱們就多使點勁,把人陪高興了。”陳遠道。
“晚上其實還是托了陳縣長的福,我跟市財政的朋友說咱這邊分管的縣領導也要過去,人家那位副局長才答應出來。”丁永興笑道,暗里又捧了陳遠一句,他很會來事,要是換成別人看了這兩天網上關于陳遠的新聞后,恐怕會覺得陳遠的仕途已經要完蛋,會開始疏遠,但丁永興不會,盡管他也覺得陳遠這次夠嗆了,但明面上該有的尊敬,丁永興依然做得一點不差。
陳遠聽了丁永興的話,盡管知道對方是刻意奉承,陳遠心里依然很受用,笑道:“丁局,你這么說,是想讓我晚上多喝幾杯不成?”
“不不,我沒那個意思,陳縣長千萬別誤會。”丁永興連忙擺手。
兩人聊著天,到了市里,已經是傍晚,丁永興讓司機直接把車子開到西州大酒店,一旁的陳遠聞言問道:“晚上的飯局在西州大酒店?”
“可不是,請人家副局長吃飯,次一點的酒店咱也不敢安排吶。”丁永興苦笑,“要說市里這些財神爺可真不好伺候,明明咱們縣一中的擴建項目已經被列入市里的重點項目,兩千萬的財政資金是市領導批的,但到了財政這邊卻被卡了,人家也沒說不給,但早給晚給就看人家心情了,咱們還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一趟趟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