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紀律部門的人要上來登記陳遠和呂毓才的身份,陳遠沒理會,睜大眼睛問道,“我想問下,是誰檢舉的我們?”
“是誰檢舉的,我們沒必要告訴你,我們有我們的保密條例,怎么,你還想報復人家不成?”為首那人冷冷看著陳遠,又指了指桌上的茅臺和珍稀海鮮,嚴肅道,“窮奢極欲,你們等著被通報吧。”
陳遠神色陰沉,這時候陳遠已經確定無疑,他們被人設局坑了,而那位張處長,絕對是參與的人之一。
只是陳遠無論如何都想不明白,他和那位張處長在今天之前還素不相識,兩人更沒有任何仇怨,對方為何要設局陷害他?
這時,紀律部門的人上前要登記陳遠和呂毓才的身份,呂毓才一臉惶恐地看著陳遠,不知道該怎么辦。
陳遠這會反倒冷靜下來,配合紀律部門的人做好登記,將自己的單位和職務都如實報了出來,呂毓才見狀面如死灰,也只能跟著老老實實配合。
見兩人是松北的干部,紀律部門的人有點意外,他們還以為是省里哪個機關部門的,沒想到是從下面縣城過來的。
做好登記,紀律部門的人便離開,因為陳遠和呂毓才只是涉嫌違規吃喝的問題,所以還不至于被帶走,不過接下來等待陳遠和呂毓才的,無疑會在全省進行通報批評,這對于陳遠和呂毓才的仕途前程來說,將會是致命的打擊,尤其是像陳遠這樣年輕有前途的干部,一旦被全省公開通報批評,那今后的前程將會蒙上一層巨大的陰影。
“陳縣長,這下怎么辦?完了完了,咱們完了。”呂毓才等紀律部門的人離開后,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呂局長,你不覺得這事很奇怪嗎?”陳遠看著呂毓才。
呂毓才聞言一愣,要說這事奇怪,呂毓才確實也覺得奇怪,但呂毓才這會心里更多的是恐慌和害怕,壓根沒心思想別的。
“今晚這事,恐怕跟那個張處長脫不開關系,九成就是他設局坑我們。”陳遠咬牙道。
“張處長?”呂毓才呆了呆,反應過來后,呂毓才仔細一想,那張寶青的確是有最大的嫌疑,特別是對方今晚的舉動很是反常,剛過來坐下,立刻就以上廁所為由消失了,說是那位周處長喊他過去,但偏偏在對方走后沒多久,紀律部門的人就好巧不巧的來了,這要說那個張寶青沒嫌疑,誰都不信。
呂毓才心里信了陳遠的推測,但他卻是十分不解,說道,“陳縣長,這是為什么啊?咱們和那張處長無愁無怨的,他就算是不想幫我們,也不至于害我們啊,這解釋不通啊。”
“這或許該問你。”陳遠看著呂毓才,“你說你之前就跟那張處長認識,那你好好想想,以前有沒有得罪過他。”
“陳縣長,不可能的,我可以保證,我絕對沒有得罪過那位張處長,人家是廳里的副處長,我只是下面縣里的一個小小教育局長,巴結他都來不及,哪里會得罪他?再說了,平常人家在省里,我在縣里,八竿子打不著,我想得罪他也沒機會啊。”呂毓才連連搖頭,一臉肯定地保證自己從沒得罪過張寶青。
“你再仔細想想,確定沒有?”陳遠皺眉道。
“陳縣長,真的沒有,我拿我的人頭做擔保,絕對沒得罪過那張處長。”呂毓才說道。
“這就怪了。”陳遠眉頭緊擰,如果呂毓才和對方也沒什么矛盾,那對方為什么要設局坑他們?這事有點解釋不過去。
陳遠尋思著,呂毓才又一臉擔憂道,“陳縣長,你說這可怎么辦,一旦紀律部門對咱們進行公開通報,到時候市里恐怕還會對咱們追加處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