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門口,陳遠翹首等著鄭國鴻秘書張尚文過來。
突地,陳遠手機又響了起來,聽到電話聲,陳遠連忙拿出手機,以為又是張尚文打來的。
不過看到來電號碼,陳遠愣了一下,這會打來的并不是張尚文,而是另外一個陌生號碼。
疑惑地接起來,陳遠開口道,“哪位?”
“陳縣長,別來無恙?”電話那頭傳來戲謔的聲音。
“你是哪位?”陳遠皺了皺眉頭,這個聲音他并不熟悉。
“陳縣長真是貴人多忘事,這么快把我忘了。”吳長盛笑了笑,自報家門,“我是吳長盛,不知道陳縣長想起來了沒有?”
“是你?”陳遠眉頭一挑,“你找我什么事?”
“事倒是沒事,不過我聽說陳縣長今晚好像遇到了什么事……”吳長盛故作夸張地說著,“哎喲,聽說最近省紀律部門成立了專項檢查組,專門深入各大樓堂館所調查違規吃喝宴請的問題,陳縣長不會是撞到槍口上了吧?”
“你怎么知道?”陳遠下意識反問,話剛出口,陳遠猛地一怔,厲聲道,“今天晚上的事是你設的局?”
“陳縣長,沒證據的事可別亂說,不然我告你誹謗。”吳長盛哈哈一笑,仿佛在故意挑釁一般,“陳縣長,你現在是不是特想打人?”
尼瑪,好你個吳長盛!陳遠咬牙切齒,這會端的是恨得牙癢癢的,雖然吳長盛沒有承認,但陳遠絕對能肯定今晚的事和吳長盛脫不開干系,否則對方不會這么快知道他被紀律部門查到的事,這樣一來,事情也就解釋得通了,是吳長盛要設局坑他,而那張寶青是幫兇,否則他跟張寶青往日無冤近日無仇,張寶青壓根沒理由坑害他。
陳遠沒說話,吳長盛繼續道,“陳縣長,今天的教訓夠不夠深刻?呵呵,送你一句話,做人別太囂張,你不過區區一個縣長,別太把自己當回事。”
陳遠一臉陰沉,咬牙道,“吳長盛,這話我同樣送給你,做人別太囂張,老子雖然只是區區一個縣長,但你最好別落到我手上,否則照樣治得了你。”
“是嗎?那我等著。”吳長盛冷笑了一下,“陳縣長,你還是先自求多福吧,嘿嘿,你這個縣長能干幾天還是未知數呢。”
“那就不勞你操心了,說不定我這個縣長還能干很久呢。”陳遠冷哼一聲。
“陳縣長還真是有自信,你當省紀律部門是擺設?我看你還是等著被省里通報批評以及市里的嚴肅處分吧。”吳長盛笑道。
“那我就等著。”陳遠眼里閃過一絲陰鷙,心里暗罵一聲:吳長盛,老子跟你沒完!
這時,陳遠看到一輛車開到跟前停下,瞅了眼駕駛座上的人,見是張尚文,陳遠懶得再搭理吳長盛,直接掛了電話。
陳遠和張尚文之前有過一面之緣,就是那次鄭國鴻到松北縣微服私訪的時候,因此,他這會一看到張尚文就認了出來。
張尚文是自己開車過來的,把車停下后,張尚文下車,笑著朝陳遠點頭打招呼,“陳縣長,又見面了。”